哈曼的木架

  将哈曼挂在他为末底改所预备的木架上(斯七:10)

是哈曼的妻子细利斯和他朋友们的设计,哈曼满怀欢喜的吩咐人执行,哈曼从王宫赴宴归来,天色已将薄暮,入夜就作成了五丈高的木架!(斯五:9-14)人心中强烈的仇恨,藉权势转化成效力,是多么可怕的事。

那夜见王回来,识时明理的哈曼,知道精心设计的木架,很少有给末底改使用的机会。但他到现在还未曾领悟,把末底改同以斯帖连在一起的可怕。那天早晨,他向御马厩牵了马,服事了末底改乘马游行书珊城的街市。他没有忘记,回家后,洗澡换衣,宫中来的太监,已经来催哈曼去赴王后的筵席。

这两项应酬,一辱一荣,相差有多远!但谁能梦想得到,会连在一道?

如果在筵席间,哈曼表现得神思不属,应对有些木讷,该不算意外的事。不过,亚哈随鲁王并没有在意,王后依然笑靥迎人,举止娴雅。哈曼可能在想,如果王万一对他恩眷衰减,王后是有力的靠山。不是么?他手上还戴着王盖印的权戒!

酒,还是那么醇;人,还是那么美。王举杯邀哈曼共饮。哈曼尽量使自己相信:一切还是同昨天一样。

可是,这思想停留不了多久。急性情的王,为了表现他对以斯帖的爱和关心,再问说:“王后以斯帖啊,你要甚么,我必赐给你;就是国的一半,也必为你成就。"当然,这只是王者情感的语词,不能真个照字面接受。(斯七:2  参可六:23)

但以斯帖似乎很注重这“国"的意义。她说:性命比国还重要;如果生命没有了,得甚么都没有用。现在,她向王求保全自己和族人的生命;因为犹大全族被灭,会是王国有损失。

在以前,哈曼并没有向王提过“那一种民"(斯三:8,11)是甚么民,到现在王才发觉,人可以用语词欺蒙,作出甚么样的恶事!在羞怒之下,王忽然离席冲到花园里。到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哈曼伏在王后的靠榻上求救命。这忽略礼制和言语的行动,又激起了王的烈怒,一句话就决定了哈曼的禄命终止。哈曼计画经营,赶工制造的七十五尺高木架,用在自己身上。

亚哈随鲁才明白哈曼的狂妄:他不但以为自己就是王,简直以为自己就是神。他一切的计画,都以为没有神,正现出自己的愚昧,作架自毙,是何等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