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曼的妻子細利斯和他朋友們的設計,哈曼滿懷歡喜的吩咐人執行,哈曼從王宮赴宴歸來,天色已將薄暮,入夜就作成了五丈高的木架﹗(斯五﹕9-14)人心中強烈的仇恨,藉權勢轉化成效力,是多麼可怕的事。
那夜見王回來,識時明理的哈曼,知道精心設計的木架,很少有給末底改使用的機會。但他到現在還未曾領悟,把末底改同以斯帖連在一起的可怕。那天早晨,他向御馬廄牽了馬,服事了末底改乘馬游行書珊城的街市。他沒有忘記,回家後,洗澡換衣,宮中來的太監,已經來催哈曼去赴王后的筵席。
這兩項應酬,一辱一榮,相差有多遠!但誰能夢想得到,會連在一道?
如果在筵席間,哈曼表現得神思不屬,應對有些木訥,該不算意外的事。不過,亞哈隨魯王並沒有在意,王后依然笑靨迎人,舉止嫻雅。哈曼可能在想,如果王萬一對他恩眷衰減,王后是有力的靠山。不是麼?他手上還戴著王蓋印的權戒!
酒,還是那麼醇;人,還是那麼美。王舉杯邀哈曼共飲。哈曼儘量使自己相信:一切還是同昨天一樣。
可是,這思想停留不了多久。急性情的王,為了表現他對以斯帖的愛和關心,再問說:“王后以斯帖啊,你要甚麼,我必賜給你;就是國的一半,也必為你成就。”當然,這只是王者情感的語詞,不能真箇照字面接受。(斯七:2 參可六:23)
但以斯帖似乎很注重這“國”的意義。她說:性命比國還重要;如果生命沒有了,得甚麼都沒有用。現在,她向王求保全自己和族人的生命;因為猶大全族被滅,會是王國有損失。
在以前,哈曼並沒有向王提過“那一種民”(斯三:8,11)是甚麼民,到現在王才發覺,人可以用語詞欺蒙,作出甚麼樣的惡事!在羞怒之下,王忽然離席衝到花園裡。到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哈曼伏在王后的靠榻上求救命。這忽略禮制和言語的行動,又激起了王的烈怒,一句話就決定了哈曼的祿命終止。哈曼計畫經營,趕工製造的七十五呎高木架,用在自己身上。
亞哈隨魯才明白哈曼的狂妄:他不但以為自己就是王,簡直以為自己就是神。他一切的計畫,都以為沒有神,正現出自己的愚昧,作架自斃,是何等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