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讲    以赛亚

“当乌西雅王崩的那年,我见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满圣殿。其上有撒拉弗侍立。各有六个翅膀,用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彼此呼喊说,圣哉、圣哉、圣哉、万军之耶和华,他的荣光充满全地。因呼喊者的声音,门槛的根基振动,殿充满了烟云。那时我说,祸哉,我灭亡了。因为我是咀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咀唇不洁的民中。又因我见大君王万军之耶和华。有一撒拉弗飞到我跟前,手里拿着红炭,是用火剪从坛上取下来的。将炭沾我的口说,看哪,这炭沾了你的咀,你的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恶就赦免了。我又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我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赛六  1-8)

前言

我已经讲了好几个人物,第一个人物是基甸,第二个人物是讲摩西,第三个人物是讲以利亚,第四个人物是讲保罗,现在我要讲以赛亚,之后我就不讲人物,拟讲“跟随主”的问题,以为结束。

我要在这里引用以赛亚书。以赛亚书这卷书范围甚广,它讲预言,信息和历史,涉及的范围甚广,可是以赛亚书第六章,讲到他自己的经历,蒙召的经历,因为神召他。我想,神召他,神也照样召我们。当他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以赛亚就答应神对他的呼召,巴不得今天这简短的信息,也是神对我们的呼召,也有人象以赛亚一样的答应神的呼召。这八节的圣经,我们可以把它分成三点来思想--第一点,一至四节,见异象;第二点,五至七节,生命的转机,--在这里,我们看见以赛亚生命的改变;第三点,第八节,奉献--接受差遣。

一、见异象

上讲我给各位看保罗见异象,这异象对保罗作了好几个工作--第一,叫他看见自己,看见神,看见真理。第二、叫他仆倒。第三、叫他眼瞎。第四、这异象造就他成为一个满有内容满有性格的仆人。

现在要讲以赛亚见异象。圣经里面,见异象的人物很多。例如雅各也见异象,他看见一个天梯,以后那个地方就叫伯特利,用石头去浇油,那是启示一个教会的异象。再有,摩西也见异象,这是我前天所讲的。摩西见异象,就看见荆棘在火的里面,而荆棘没有烧毁,这异象就启示一个神的仆人服事原则。但以理也见异象,但以理所见的异象,是讲将来的预言,将来所要发生的事。

讲到以赛亚见异象。他什么时候见异象呢?在乌西雅王崩的那一年见异象。为什么要到那个时候见异象呢?因为他与乌西雅有亲戚的关系,他在乌西雅王朝内为官,有地位。所以我想,他之在这时才见异象,可见说这时地位失去了,关系断绝了,才见异象。很多时候,我们被很多的事物拦阻,见不了异象,到了有一天,这些事物已经挪开了,以后我们就看见异象。他当时所看见的异象有两个。第一个异象是看见宝座,万军之耶和华高高坐在宝座上。第二个异象是撒拉弗,用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关于宝座的异象,在启示录这卷书,对宝座讲得很多,宝座是神掌权的所在,神行政的所在,神在宝座上掌权,在宝座上行政。为什么神给他看宝座呢?因为在以赛亚第一章内,看见那时社会和教会的光景。如一章二、三两节“天哪、要听,地哪、侧耳而听。因为耶和华说,我养育儿女,将他们养大,他们竟悖逆我。牛认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以色列却不认识,我的民却不留意。”还有第十三节:“你们不要再献虚浮的供物,香品是我所憎恶的,月朔和安息日,并宣召的大会,也是我所憎恶的,作罪孽又守严肃会,我也不能容忍。”再有第二十一至二十三节:“可叹忠信的城变为妓女。从前充满了公平、公义,局在其中,现今却有凶手居住。你的银子变为渣滓,你的酒用水搀对。你们官长居心悖逆,与盗贼作伴,各都喜爱贿赂,追求赃私,他们不为孤儿伸怨,寡妇的案件也不得呈到他们面前。”第一章里,就把那时属灵的光景讲出来,那时属世的光景也讲了出来。那时属灵光景,就是牛认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而神的民却不认识。这个不认识,就是忘恩。恩典是我们被激励的力量,我们之能往前走,是因恩典,也是我们被保守的力量,我们因恩典而得保守。我们今天受激励往前走,是因恩典,我们今天蒙保守,也是因着恩典。到了把恩典忘记,问题就严重,走也不能走了,保守也不能蒙保守。那时人的光景是忘记神的恩典。所以牛认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而百姓却不认识神。那时属灵的光景是什么呢?一面守严肃会,一面作罪孽,完全一片虚假,完全没有内在的真实,只有一个样子,没有一个实在。属灵的光景固是如此一个光景,而那时的社会如何呢?那时的社会诡诈,银子变为渣滓,酒用水搀对,那时的官长居心悖逆与盗贼作伴,那时的社会没有公平,没有公道,一片乌黑,所以以赛亚在那个时候很灰心。对灰心的程度,好象前几年,我来洛杉矶参加游行,因为美国在那时喊出一个口号,就是“神已死了”,可是有一位牧师带领游行,他对我说:“你也来参加!”我去参加时,他叫我拿一块木牌,我也拿起这,木牌在手里这木牌上写着“神还没有死!”。其实,那时我也觉得这行动很幼稚。那时看见属灵是如此光景,属世又是如此光景,人很灰心。以赛亚当时很灰心,神就给他看宝座,为的是使他知道神还在掌权,神还在作事。其实这从很多处可以看见的,譬如中国大陆和苏俄能这样分开,是神在作事,若没有这样一个光景发生,今天中国大陆的人力和苏俄的武力密切合作在一起,今天世界恐不是这样一个局面。还有,在一九六五年时,印尼在酝酿政变,听说那时连他们将发行的钞票也已经印好了,政变后的宣告电文也拟就了,但没料到一转念之间,这政变就告失败了,这是神还在作事。如果不是如此,今天东南亚也不是这个局面。所以神给以赛亚看见一个异象--宝座,神还在掌权,他还在作事,叫他不要灰心。

另外,给他看见撒拉弗的异象。既然时代是这个样子,属灵的光景和属世的光景是这个样子,教会和社会的光景是这个样子,所以需要有使者来被他用。神就把撒拉弗的异象放在他跟前。撒拉弗是侍候神的天使,神就将这使者的形象摆给他看,神要这种天使来被他用。撒拉弗用两个翅膀把脸遮了,两个翅膀把脚遮了,两个翅膀在飞翔,就是说,神需要使者,这使者应当是这个样子。两个翅膀遮脸,这是敬畏。在圣殿里,有一种人是法利赛人,抬头望天,在那个地方向神说,我一个礼拜禁食两次,我所得的捐十分之一,我不向人勒索,也不向人奸淫,但他们在那个地方狂傲。还有一种是税吏,他们连抬头望天都不敢,用着他的手捶他的胸,求神开恩可怜他这个罪人,连抬头望天都不敢,可见他是蒙脸这是敬畏。什么叫作敬畏呢?好象约瑟在波提乏家里,波提乏的妻子见他年轻,长得英俊貌美,就加勾引,但约瑟却对她说:“我怎能作大恶,得罪神呢?”他之不敢犯罪,不是怕丢脸或在人前站不住,乃是因为怕神,这是敬畏。今天的人不敢犯罪,是因为怕利害,怕受损失,因怕法律会向他算帐,是因怕在亲戚朋友之前站不住。但“敬畏”却不是如此,他对罪的看法,只是不敢得罪神。还有,什么叫作敬畏呢?就如亚伯拉罕在摩利亚山上,把以撒带到那里就伸手拿刀,要杀他的儿子,这时神的使者从天上呼叫他说:“你不可在这童子身上下手,一点不可害他,现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因为你没有将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留下来不给我”。所以敬畏的解释,就是对神的吩咐,不敢不行,纵要付代价也得行,纵是蒙受损失也得行,这是敬畏。

另外,两个翅膀遮脚,这是谦卑。什么叫作谦卑呢?两个翅膀遮脚,就是“自己”看不见。谦卑的解释,就是“自己”看不见。好象说,以西结书四十七章讲到他手拿着准绳往东出去的时候,量了一千肘,使他趟过水,水到踝子骨。他又量了一千肘,使他趟过水,水就到膝。再量了一千肘,使他趟过水,水便到腰。又量了一千肘,水便成了河,使他不能趟过,因为水势涨起,成为可伏的水,不可趟过的河。你看,这愈来愈深,灵性愈来愈深。什么叫作灵性愈深?不是地位增高,也不是知识加多。灵性愈来愈深,深的解释,就是“自己”看不见了,这叫作谦卑。所以谦卑的解释,就是自己这个人消失。谦卑的例子是什么?我们可以举马可和大卫为例。你看,马可这个人谦卑,从那里看见他谦卑呢?因为保罗巴拿巴和马可同工的时候,有一天,保罗就决定马可这个人不能要。你看,一个年轻人被人看为不能要,自尊心多受打击,但是马可以后又回去和保罗同工,保罗曾对他有过这样的看法,但马可为什么以后又回去和他同工呢? 因为一个谦卑的人,被人贬值的时候,没有看见别人的不是,只看见自己的不是,这叫作谦卑。再有,大卫也是谦卑。怎么样谦卑呢?他在拔示巴的身上犯罪,以后先知去责备他:  “为什么藐视耶和华的命令,行他眼中看为恶的事。”大卫被一个先知如此责备,他竟在先知面前低下头来:“我得罪耶和华了”!当他的罪被人揭露,他不敢恼羞成怒,他的罪被人揭露,他不敢抗拒,只有低头认罪,这叫做谦卑。所以撒拉弗这个使者,一是敬畏,一是谦卑。

还有,两个翅膀飞翔。飞翔一个意义是服事,一个意义是迅速。我们今天该怎么服事呢?我们不敢把俗世所剩余的时间才来服事,我们不敢有闲情才来服事。今天一般人的服事,是有余的时间就服事,没有剩余的时间就不服事,今天心情好,有闲情就服事,今天心情不好没有闲情就不服事。我们看撒拉弗对服事,却不是如此,它把翅膀展开在那里,等候在那里,一有吩咐,就去遵行。象这样的时代,神要这样的使者。这样的使者,就是说,它是敬畏、谦卑、会服事的使者。

撒拉弗就在那里呼喊:“圣哉!圣哉!圣哉!”它在那里赞美!圣哉是神的圣洁,这是神内在的心情。耶和华的荣光充满全地,这是神外在的光辉。所以这一个神的使者,在那里赞美神内在的心情,因为它认识他,在那里赞美神外在的光辉,因为它看见他。赞美的结果是什么?门槛的根基震动,殿充满了烟云。所以如果有这样的使者,他一赞美,就和保罗一样,保罗在腓立比监牢半夜起来,祷告赞美神,忽然地大震动,甚至监牢的地基都摇动了,监门立刻全开,众囚犯的锁链也都松开了。这是说有这样的使者出来赞美,就发生这种果效--不但神的宝座被震动,地狱的根基也被震动。有这样的使者出来赞美,叫人的心门打开,叫人身上捆绑的锁链能够脱落。

前些日子我去看一个病人,他本人是台北法庭的庭长,为人自负傲慢,他的太太却是在我们教会的一个姐妹--一个重生得救的基督徒。她关怀她所亲爱的人的灵魂。但无论如何三请四邀,他却从来没有一次被请到礼拜堂。他非常关切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提出在祷告会千祷告、万祷告,结果仍见不到有何果效。有一天,他患了肺里的毒瘤,热度发得很高,性命已危在旦夕。这太太在祷告会里要弟兄姐妹再为她先生祷告,大家都为他逼切祷告,这太太本人也逼切为她先生呼求,但终于哭了,因为她先生气一断,就要进入地狱,所以呼求得异常逼切。我知道神听了这祷告把地狱的根基震动,那祷告能叫地狱的门打开,那祷告能叫被捆锁的人锁链脱落。以后她就带我到医院里去,盼望去抢最后一口气,盼望抢最后一个机会,如从火里抽出一根柴。她带我去到那里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先生已上气不接下气,眼睛是闭着的,脸是发红的,因为热度高到一百零几度,她催我说:“吴弟兄,快一点!”我这个人本来很容易紧张的,领大聚会、紧张,领小聚会,我也紧张,她愈催逼,我愈紧张,连话都不知从何讲起。“吴弟兄,快一点!”我看看她,又把头转过去。“吴弟兄,快一点!”我看看她,又把头转过去。以后,她不但催逼我快一点,也用双手来推我。她很有道理,因为看见他最后一口气就要断了。这时,我说:“主啊,你已听了祷告,就叫我开口吧!”我第一句话,就是“法官啊,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罪人?!”他原来是高坐法庭上,向犯人说:“你知不知道你是罪人”的,如今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问他:“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罪人”时,他就把眼睛打开了,他一把眼睛打开时,我就着急,我这个人怎么如此没有智慧,怎么对一个法官说:“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罪人?!”呢。但这话既已说出去,我又怎么能收回呢?他两只眼睛打开,一直朝着我看。你知道法官一向是威严的,他的咀就拉下来了。但我放心,因他已是爬不起来,这时我朝着他看,他也朝着我看,结果看了很久的时候,他就点头道“是的,我是罪人!”我想到了这地步,有办法了。我就说:“某某法官,既然你知道你是个罪人,你带罪进永生,怕不怕?”我又重复了一句:“你带罪进入永生,怕不怕?”我就看见他很不平安,恐惧害怕的面孔显出来了。以后我就说:“报告你一个好消息,罪是可以解开的!”接着,就把主耶稣恩惠的福音传给他,他就这样平安离开世界。最多只剩下两分钟把一个人从地狱的门口拉回来,这是神大能的作为。因为教会的祷告,那祷告的声音震动地狱的根基,那祷告打开阴间的门户,那祷告叫他身上的锁链脱落。

还有呢,殿里充满烟云,烟云是上面降下来的。这种使者出来祷告,能够把天上神的恩典支取下来。所以我们从这里看,这时以赛亚看见异象,就是为着突破当时的光景。他灰心,那个时代他灰心,神就使他看见需要这样的使者。

二、生命的转机与改变

第二点,生命的转机与改变。为什么转机呢?那时他灰心失望,软弱无能,所以希望从灰心失望转过来,从软弱无能中转过来。为什么会灰心失望呢?好象以利亚先知在迦密山顶试假先知之真伪,又在基顺河边,杀了假先知,使天降下大雨后,以后耶洗别要他的命,他就起来逃跑,来到一棵罗藤树下,受到此打击挫折,灰心失望,就坐在那里求死。还有,为什么会软弱无能呢?那参孙软弱无能,他曾和大利拉勾在一起,以后非利士人拘捕他,挖他的眼睛,带他到牢里推磨,又把他拉出来戏耍,他任凭非利士人摆布,这是软弱无能。参孙为什么会软弱无能?因他犯罪作恶。所以灰心失望,这是打击和挫折的原故,软弱无能,这是犯罪作恶的原故,会造成这种光景,那么在这种光景下需要转机。就是说今天晚上坐在这里的,也许有很多弟兄姐妹灵里黑暗。什么叫灵里黑暗?因为好象神离开得很远,灵里枯干?因为读经读不下去,祷告没有话说,这是灵里枯干。一个人有生命,如果有这种光景,那是很苦的,这种人需要转机。还有,好象今天晚上有人对真理知道得很清楚,也知道服事是肢体的本分,所以他在教会里有服事,但是他的服事是勉强的而不是甘心的,他的服事不是负担而是重担,这种人也需要转机。还有,今天晚上若有人觉得人生很空虚,他需要转一个方向去追求,盼望在主的身上得到饱足,因为唯有主能使心灵得到饱足,可是他又一直得不着边际。很多人今天对在社会里,属世方面固一无所得,灰心失望,到了教会,盼望在属灵上得着满足,然而因摸不着边际,一无所得,结果发现两头落空。属世无所得,属灵也无所得,我觉得这种人很惨,实在需要转机。

弟兄姐妹,这个转机怎么转得过来呢。乌西雅王崩的那年,这是说,他原是王亲国戚,在朝里有地位,如今乌西雅王崩了,地位垮了,关系断了,受到这种打击,常常成为一个人灵性的转机。所以我们常听人说,人的尽头,就变成神的起头。好象我兄弟本人,神一再呼召要我传道,而我一再的逃避,因为我考虑得很多。我考虑得很多,因而我向神要求个凭据,神也实在给了我凭据,有了凭据以后,我还赖在那里,不肯接受神的呼召,就这样跑出来。直到一九五一年我患了大肠的毒瘤,这场病就变成我的转机,因为既到了这个地步,就把自己的一切,被这个病逼到神的面前。当一个人能来到神的面前,就有希望。就如摩西来到神的面前,神就向他显现,他就仆倒,因他看见神,也看见自己。还有,以赛亚来到神的面前,他就看见神,看见自己。“祸哉,我灭亡了,我是咀唇不洁的人,我又住在咀唇不洁的民中,又因我眼见大君王万军之耶和华”看见神,就看见自己,好象约伯来到神的面前,就说:“我从前风闻有你,我现在亲眼见你,我就在炉灰中懊悔自己!”所以很多的挫折,很多的打击,很多的遭遇,无非逼使来到神的面前。你一来到神的面前,神就对你显现,神一对你显现,你就看见神,第二件事,就是看见自己。以赛亚就在那里说:“祸哉,我灭亡了,我是咀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咀唇不洁的民中。”因为生命没有转机,灵耳是聋的,一定要到生命有转机,灵耳就会开的,所以灵命的转机,非常要紧。当以赛亚说祸哉的时候,有一撒拉弗就飞到他跟前,手里拿着红炭,是用火剪从坛上取下来的,将炭沾他的口,说:“看哪,这炭沾了你的咀,你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恶就赦免了。”这个炭有两个解释,因炭是红色的,这红炭预表宝血,所以我常常说,没有一种罪不能得到赦免。只有一种罪不能得到赦免,不肯认罪不能得到赦免。如果凡肯认的罪,没有一种罪不能得到赦免。所以他一开口撒拉弗就告诉他说,罪孽已被除掉,罪恶已被赦免。

另外一个呢,这块炭是一个火。弟兄姐妹,不知你有没有这个经验,我们常常知罪,以后就认罪,认了罪后,我们又犯罪,犯罪以后,我们又认罪,认罪以后又犯罪,犯罪以后,我们又认罪,认罪以后又犯罪,犯罪以后又认罪,到了一个地步,就不好意思认了。那么,在这光景,怎么办呢?印度有一个乡村发生瘟疫,以后政府卫生人员把它消毒了,瘟疫停止以后民众就都回去。可是次年瘟疫又来了,政府卫生人员又把它消毒,无事了,民众又搬回来。到了次年,这瘟疫又来了……所以他们苦恼得不得了,因为好象春草一样,割了又长。以后,这乡村突然发生一场大火,就好象难民营里的大火一般,一把火把他们烧光。结果发现一件事,瘟疫以后就不再发生,因为火的洁净是很厉害的。我们属灵的光景也是一样,我们知道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公义的,一定要赦免我们的罪,但是认罪又犯罪又认罪……我们很苦恼。可是神告诉我们说,圣灵的火要把我们洁净,只要一个人肯来到神的跟前,向他开口,这火要把我们完全洁净,这是一个很要紧的转机。

三、奉献--接受差遣

第三是奉献--接受差遣。八节神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我刚才说,一个人生命转机了以后,灵耳就开通,一个人生命没有转机,灵耳是封闭的。灵耳一开通,就能听见神的声音,若灵耳是封闭的,怪不得听不见神的声音。神买赎我是为着什么?也是为着要使用我。我们如果考查圣经创世记第二章,你看见比逊河旁有金子有宝石有珍珠。这些东西又在启示录第二十一章,那从天而降的圣城耶路撒冷,在那城就看见有金子有宝石有珍珠。只是在比逊河旁,所看见的金子宝石珍珠是在地上的,而你在圣城里所看见的金子宝石珍珠是在蔷上,也是在门上看见。这些东西代表神看我们好象金子宝石珍珠,就是说,一个基督徒,神看他如同金子宝石珍珠一样。可是,弟兄姐妹,比逊河旁的金子宝石珍珠,和圣城里的金子宝石珍珠,两者不同,一个是在地上,一个是在蔷上门上,你就明白这些东西不是放在那里欣赏,乃是要让神把它使用,因为到了蔷、到了门,是让神把它使用。弟兄姐妹,我们这些人,不是被神欣赏的。欧洲国家比美国严肃一些,他们去礼拜时,妇女一定要戴帽,男子一定要正式穿西装,以后才鱼贯入场,端正坐在那里。但是摆在那里,不是给神欣赏的,如果要欣赏,天使比我们更加可欣赏。摆在那里,要去听听神有什么吩咐,如叫我们去作去行。所以,弟兄姐妹,我们在这里看见,神要使用。他要使用谁呢?天上有千千万万的天使,他若要使用,何必一定要使用我们呢?主祷文内首句:“我们在天上的父”,看见我们就是他的儿女,神不使用天使,他要使用他的儿女。神为什么要使用他的儿女呢?天使没有神的生命,不能承受享用神的产业。好比一个富豪,他有很多的仆婢,只是仆婢没有他的生命,不能承受享受他的产业,儿女不同,儿女能够承受享用他的产业。所以服事要有他的生命的,要他儿女去服事。服事是什么?就是福音工作。你看,千古以来,不知有多多少少神的儿女,应他的召,去把福音广传,好叫神的家能够多有神他的儿女。

神在那里怎么呼召呢?“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为什么神不直接这样说:“以赛亚,你为我去!”这原因很简单,他要我们自甘情愿,自己愿意。好象雅歌书上所说:“……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歌二  7)一个人对神的服事,一个人去作神的使者,乃是要他自己情愿的,不是出于神的勉强。所以神不对以赛亚说:“我要差遣你,你为我去!”他只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还有一点,我们很觉得希奇,他不是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能为我们去呢?”。而是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在这里不是说谁能,而是说谁肯。如神是说:“谁能为我们去呢”,你会说:“神啊,我怎么能呢?怎么配呢”,你会觉得你不能,你不配。如果神这样问,不但你失望,我也失望,谁能呢?但是神没有这样问,神问谁肯?因为人肯,神就能。人不肯,神怎么能呢?神之能,是能在肯的人身上。

我信主耶稣以后,清清楚楚悔改得救了。之后,主席在报告,下个主日起要办一个主日学,如果有兴趣愿意的,请上楼,那里有个主日学,凡要报名参加的请举手,全堂只有我一个人举手。因为就只有我一个人举手,目标很显著,等到那传道人一下台来,就找到我了。他说纵是一个人也好,宝贵得不得了,下主日你就自己上楼。下个主日我就自己上楼,一共到了七个人,这是我们台北教会的前身。七人当中有一位姓邬的,年纪比我们大,那时我只有二十几岁,而他已有三十几岁,他的家人从前在上海慕尔堂为会友,因此他比我们懂得多,教会就派他作主日学教员,他就用圣经教导我们。再下一个主日,他因公事的原故被调走,所以主日学没有教员了。六个学生坐在那里,群龙既无首,只是你看我,我看你,以后有一个人说:“这样看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推一个人起来作教员。”以后就有人说:“那就是你吧!”“不行,不行,我信耶稣才两年,对这本圣经还一窍不通,怎么叫我呢?”这个人推辞,又推到那个人,那个人忙说:“这更不能,我信主才一年,怎么可以呢?”这个也推,那个也推,推来推去,就推到我了。等推到了我,我说:“要我?”“是啊,这个不来,那个也不来,只好请你来了。”“要我来,就我来吧!”那时我信主大概有三个礼拜,不要说新约还没有读完,就连马太福音都还没有读完。以后我就在那里拿一段我曾经读过的,不知所云的,就讲了一大堆。讲完了以后,居然有一个说:“讲得不错!”。另外有一个说:“实在讲得不错,下个主日还是由你来讲。”我回去告诉内人,她说:“你这个南洋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信耶稣才三个礼拜,连马太福音都还没读完,就要做主日学老师!”我说:“不是,我是撑场面呀,这个也推着不来,那个也推着不来,这主日学不是要瓦解了吗?为着撑场面,我只有把它挑起来!”以后,我问吴太太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你去和太阳竞赛!”这句话,我听不懂。“我怎样去和太阳竞赛?”她说:“每天早晨,太阳还没起身,你就先起来。”我问“先起来作什么?”她说:“你去和神交通,读圣经,听听神对你说什么话?”从那一天开始,太阳还没起身,我就先起来,一直到现今,已几十年了。以后,我就这样肯,神就这样能。你若不肯,神又怎样能呢?所以神没有问:“谁能为我去?”他只问:“谁肯为我去?”

以赛亚因肯,而接受神的呼召,出来传道。但也许有人想,这个人地位没有了,关系也断了,穷途末路,结果才来传道,也许人以为以赛亚受了打击,才来传道。我举一例,我在追求吴太太的时候,我曾到她家里去,但我怎么开口和她母亲求婚呢。我这个人不是很有口才的,不象寇世远弟兄出口成章。在她母亲的面前,下巴一直在抖,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吴太太就跑过来,捏我一把,以后我是不得不讲了。我一讲了出来,她的妈妈第一句话,就是“不!”还有,她的脸色很难看。那时,我好象受到晴天霹雳,竟象被打倒在地一样,面子不知丢到那里去,以后连“再见”都不敢说,就溜出来了。受到这严重的打击!一个人受到打击,他是会突变的。我那时是怎样突变的呢?那时我国正在抗战,政府在号召青年从军,有一天早晨,我实在闷得不得了,没有地方出气,就在朝会中对学生演讲。那时我在培元中学教书,就在朝会中演讲,我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就讲了一大堆,最后我说:“要报效国家的,我跑在前面,你们举手跟我去!”一下子,有八十几个人举起手来!次日的报纸刊登出来的标题是:“爱国青年吴某,……”头号大字。以后吴太太叫她弟弟带一封信来,说:“我妈妈有些回心转意了,你可再来试试!”我接到这信,就又去试了,一试之下,居然就成功了。不成功还不算惨,成功了就惨了。为什么成功就惨呢?因为倒底要去当兵,还是要去结婚呢?这一下子,很惨。最后我并不象我自己所说的,什么国难当前,匹夫有责,那个样子,这不过是口号而已,受到打击后一时的感情冲动。以后我就去乡下办喜事,和吴太太结婚了。那是在乡下,吴太太的样子,还不太难看,结果没有想到竟被一个南洋人娶去。次日泉州日报在第一版竟刊登出,它说:“吴勇的勇,勇到了那里去?勇到了洞房去!”我一下子变成了泉州的名人。但这个名人不好作,当一上街,后面的小孩跟随了一大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纵你要想躲,也无法躲开。为什么会这样呢?一个人受到了打击,他会突然间转了个方向。所以我想,以赛亚当时也会考虑,这时去作传道,人不是会说,这个人官没有做了,才去作传道,这是一种想法。再有,今天这个社会,是以钱来衡量的,比如某某人,一个月月薪四千美金,人家就会向他行注目礼,刮目相看,因为钱多,就表示他的身分高。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如今的传道,收入大概都比一般低很多,实在是低得多。人的衡量也就少了。其实,弟兄姐妹,传道是使者,这使者不是一国元首的使者,乃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使者。将来地上的国要成为我主基督之国,他是这一位的使者,所以我们的身分是很特别的。

有一年,巴西请我去讲道,而巴西和阿根廷很近,我要就近去阿根廷。那时阿根廷的领事馆还设在台北,以后我就走了进去,向那领事请求一个签证。他说:“把你的护照拿出来!”我就把护照给他,他一看是中国护照,就丢还给我,说:“中国人不能前去!”我说:“先生啊,你是领事,在这里就是办这些事的,怎么中国人不能前去?”他很不高兴地说:“我没有时间来和你解释!”我说:“那不要紧,我今天很空,就坐在这里等你,等你事情办完后再向我解释。”他站起身来就走,是到楼上去。我在那里坐了半小时多,才看见这个人下楼了,他是摇摇晃晃摸着墙壁走下来,原来他酒瘾发了就上楼去喝酒,直到喝得醉醺醺的才跑下楼来。他一看见我,就问:“你是谁?”我反问:“你忘了吗?我刚才和你说我要到贵国阿根廷去。”“你说什么?”“我要到阿根廷!”“去阿根廷?你知道地球吗?从这一头到那头,远得不得了。你要到我们国家去,真是难得,赶紧把护照拿出来?我就把护照拿给他。他看看,我是一个传道人,竟说:“你是一个传道人。我向你要钱,不好意思!你放心,让我来找一个法令,可以不要钱的!”他就取出一本书来翻,但翻来翻去,也翻不出什么。他又说:“你放心,总有办法的!”这时他又去找那印戳,因他已喝醉了,脑子也不清楚,眼睛也看不清楚,找来找去也不知印戳放在那里。”“好不好,让我来帮忙去找?”以后就在他的抽屉内,把他那签证的印戳找了出来。我又说:“可以不可以由我自己来盖上?”他说:“可以,可以!”我就把印戳盖在我的护照上。盖完了以后,他就拿一枝笔要写些什么,因为酒醉得浑身都在发抖,究竟写了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以后又把铁印盖上了。反正有了铁印,我也就放心了,不管他是写了些什么。接着,他就把护照递还给我,并说:“祝你一路顺风!”我道谢后,就告辞了,他还跑到门口,向我行了一百八十度的礼。我到了阿根廷,移民局的人员也看不出护照上究竟写些什么,问这个,这个也看不出,问那个,那个也看不出,以后又问一个人,他答是一个外交使节,他就对海关人员说:“这个人的行李,不能看!”不但如此,还派了两个人把我的行李提了进去。以后,我进入阿根廷国境时说:“主啊,天国的使者怎么变了地上国家的使者呢?”我就这样进入了阿根廷。弟兄姐妹,这也给了我一个启示,作神的仆人是很荣耀的,不是低微的,有人就怕被人看为低微而踌躇不前,脚步不肯跨了出去,但作神的使者是很荣耀的!

最后,我觉得心志非常要紧。因为你的心志会操纵你一切。我们在传道上对是与不是,可与不可,要与不要,常常在那里踌躇不前,所以很觉为难。我在一个美国某地夏令会上讲道,有一个女孩子来找我,她说:“吴勇弟兄,我可以不可以和你谈谈?”我说:“好的,那你就跟我来,我的宿舍里,有一个客厅,我们就在那里坐一坐。”她在客厅里跟我说:“我有一个好朋友,可以说,感情已经很好了,但有一个缺点,就是他是天主教徒。在这几年间,我无论怎样努力,可是没有办法把他挽回过来。”她又说:“你看这件事,我该怎么办呢?我是和他分手,还是不和他分手呢?”在美国的女孩子,要找一个男朋友,也不是怎么简单的。我若说:“你和他分手吧”,我怎么也说不出口,但信仰所在,又怎么办呢?终于我说:“你男朋友这次有没有来?”她回答:“没有。”我说:“好不好这样,什么时候我可以看他?”她说:“那不必,他明天会到这里来看我。”我说:“他来了,最好,当他明天来时,你就带他来和我谈谈,我想帮帮忙,看看能不能把他挽回过来,让你们不至于破裂。”她说:“好的,谢谢!”我和她做了一个祷告,她就走了。到了次日下午,她的朋友来了,就把他带到了我的宿舍。我一看见他的朋友,长得又高又帅,脸又白,不但她喜欢他,连我都喜欢他。你看,这样一个男孩子都可爱,他虽然在美国很久,但还保有中国传统,我就请他们两个都坐下。我开头就直接讲,没有绕一点圈子,我说:“某某先生,你是天主教徒。”他说:“是的!”“你的女朋友是基督徒。”他说:“是的!”我说:“现在我和你们分析一下,将来你们结婚了,你的妻子要去做礼拜,那你怎么办?”“不要紧,我会跟她去!”我说:“好的。”我又问那女孩子:“你们若结婚了,他是你的先生,他要去望弥撒,你怎样办?”“我不跟他去!”我对那男孩子说:“你听见没有?这很困难!她作礼拜,你跟她去,你去望弥撒,她不跟你去。一个家庭走两条路,这家庭会美满吗?所以你们能不能让我现在对天主教和基督教作一个简要而彻底的批评,以后你们来作一个决定--还是她放弃基督教,还是你放弃天主教,总得两边放弃一个,不能两者都保留!”他们没有讲话,我就讲了。我就先批评基督教。今天的基督教,已面临一个危机,就是一个形式,而没有一个内在,因为对神的话只是听听,根本不当它一回事。我这样批评了,就问那个女孩子:“我现在已把基督教批评了,你要不要放弃你的基督教?”她说:“吴弟兄啊!你所讲的,只是人的不好,而非圣经的不好,我不能放弃!”接着我就对他说:“她已这样讲了,我就来批评你的天主教!”我就讲天主教,天主教有很多可以讲的,我告诉他说:“我到日本时,有一位朋友住进天主教的修道院里面,我就和王峙弟兄进到修道院内,准备把他抢救出来。我们到修道院见到这位朋友,王峙弟兄和我两人尽量用真道和他谈并问他为何要走这条路,我又说,你明明知道它的不对,神和人中间只有一个中保,为何要多出一个马利亚来作中保呢?这不是违反圣经吗?他对我说:  '不是啊,因为马利亚是耶稣的母亲,母亲去和耶稣讲,必较有果效些!' 我说:' 这在圣经上有什么根据?' 可是他又讲不出来!我说:' 这不对,圣经没有这样讲,你偏偏要这样讲' 。”以后我就问那男孩子:“你要不要放弃你的天主教?”他就说:“不行哪!我之到美国留学,是天主教神父替我办成的,这个恩情高如山,深如还,我怎能离弃呢?”我说:“她也不你也不,这怎么办呢?”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放弃你的基督教?”她说:“不!”“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放弃你的天主教?”他也说:“不!”“若是有一边说是要,这问题就解决了。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放弃你的基督教?”她仍说:“不!”“你要不要放弃你的天主教?”他也仍说:“不!”我说:“我没有办法了,我已尽我所能做了。”这女孩子站起来说:“吴勇弟兄,谢谢你,我明天就去办手续回台湾!”她站起来,一转身就走。那男孩子站在那里看到他的女朋友的背影,眼泪直流。这是我在那里遇见并亲眼目睹的。这女孩子为什么这样作呢?她为着真理,她为着圣经,坚决的心志作了这样的决定。所以,各位,今天大片的工场需要人,今天很多失丧将亡的灵魂在那里呼喊,谁答应神的呼召呢?神没有说,谁能为我去,神只说,谁肯为我去,我巴不得今天晚上这句话是对你说的--“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你能不能说:“主啊,我肯!”神今天需要宣教士,能够继续往普天之下的工场去,能作传福音,救灵魂的工作。今天晚上这样的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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