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势力强迫他们停工。”(拉四23)
“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亚四6)
读经:撒迦利亚四1 -24;以斯拉四1-10
爱国的以色列馀民,终于从巴比伦被掳之地,回到耶路撒冷。他们带着波斯王古列的谕令,准许他们重建圣殿。他们热忱地开始计划着这个工程。但是他们的工程刚有进展,就遭到了有组织的拦阻。那些狡猾、虚伪的对手设法从波斯王亚达薛西那儿弄到一个相反的谕令,命令以色列人立即停工。大喜过望的敌对者,挟持着这文件作武器,匆匆赶赴耶路撒冷,用势力强迫以色列人停工(拉四20 -24)。
以色列人因事情的骤然逆转大为灰心、沮丧。他们没有转向那曾以大能帮助他们顺利归国的神呼求,反而垂头丧气地俯首认输。“于是在耶路撒冷神殿的工程就停止了,直停到波斯王大利乌第二年。”神和以色列共同的敌人,赢了第一回合。
我们会轻易地责备他们缺乏士气及缺少对神的信心。但如果我们知道自己内心的复杂和诡诈,就不会如此。处于比他们更轻的考验下,我们的表现无疑地也好不到那里去。
三项令人气馁的阻碍
犹太人处于使人瘫痪的障碍之下──遭到邻近民族的反对,而且王也听从了他们的话,他们先占了上风。他们随着情况的变化,换用各种战术。首先是渗透,“请容我们与你们一同建造。”此计不成,他们就试着干扰,“扰乱他们。”接着是恐吓,“使他们的手发软。”不满足于此,他们又计划制造破坏。他们“贿买谋士,要败坏他们的谋算。”最后,他们写了状子控告他们(拉四1 -6)。
他们也受到缺乏资源的打击。古列王曾降旨,慷慨地命令,重建王殿的经费用都由王库支出(拉六4)。但现在亚达薛西王却取消了这项供应。他们从事这项伟大工程所需的经济、军用资源完全没有着落。更糟的是当初鼓舞他们归国的崇高理想,现在已消退殆尽,他们变得对失败认命了。
然而最严重的障碍是他们的领袖不尽职。他们的省长所罗巴伯虽是王族出身,却证明是支折断的芦苇。面对他们仇敌有计划的行动,他不禁颓丧畏缩。完全不象邱吉尔( Winston Churchill)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听到法国沦陷的消息,就对阁员说:“各位先生,我发觉这才痛快呢!”所罗巴伯起初表现不错,但未能持续发挥他的能力。对沮丧的族人,他也没有给予任何的鼓舞。
大祭司约书亚,是这国的属灵领袖,他毫无疑问的是当时最圣洁的人。但在撒迦利亚书第三章第三节里,他被人看见站在神面前“穿着污秽的衣服”。并且在此之后,他没有尽职去指导人们如何在神面前行事。不管是面对当时局势或在灵性上,他们都缺乏有效力的领导,难怪重重的困难,就象大山一样,挡在他们面前无法跨越(亚四7)。
希望的异象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个希望的信息以异象的方式,临到了撒迦利亚。异象中天使所用的语法,和以斯拉用来叙述这工程停止之原因的措辞恰恰相同。这是出于巧合,还是出于神的命令?建造神殿的工作不是为敌人的“势力”所阻吗?他们没有理由因此而灰心丧志。“所罗巴伯的手,立了这殿的根基,他的手也必完成这工”(亚四9)。无论如何,它一定会完成。“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耶和华如此说。不管仇敌的恶毒、资源的缺乏、领袖的无能,只要他们跟随神的战略,胜利一定在望。成功不是立基于所罗巴伯或约书亚身上,也不是倚靠人的权势和力量,乃是靠圣灵的大能。
在异象中撒迦利亚看到一座灯台,“纯金的灯台,顶上有灯盏。灯台上有七盏灯,每盏有七个管子。旁边有两棵橄榄树,一棵在灯盏的右边,一棵在灯盏的左边”(亚四2、3)。灯盏的功用是贮油,它可从旁边的两棵橄榄树,得到源源不绝的油源。
犹太人对他们殿中的金灯台熟稔得很,应该不会误解这个异象。他们知道神已经拣选他们的国家,在这世上作灯台。但他们惨淡地失败了,光的见证消失无踪。我们的主在给亚西亚七教会的信中,清楚指出以色列人未能完成的功用,已转移给教会。我们借用此异象的含义,应当负责将它的象征的教训,运用在现今的教会上。
教会的功能
灯台的特质,象征了教会的主要工作,乃是为笼罩在黑暗中的世界引进光明。除此以外灯还有什么功用呢?至于光照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则非我们职责所在。启示录里基督站在七个灯台中间,每一灯台代表一个实存的教会。基督负责细查、评估他们的见证之灯是否闪耀明亮(启一13、20)。由于金烛台是会幕里仅有的照明设备,所以教会也是惟一能将光引入这失丧世界的媒体。它存在着就是为了要放出光明,如果它在这里失败,在其它地方也一定会失败。神没有提供其它的法子,“你们是世上的光”,他这样说。这光乃是来自别的光源,是从那位曾说“我是世界的光”的神反照出来的。现今世界的黑暗是多么深沉啊!充满拜偶像、迷信、悲惨、痛苦、恶行、犯罪、物质主义、犬儒主义!就因如此,教会和它的成员更当做灯,大放光明。
但是教会如何完成它的功能?这异象提供了秘诀。教会并非本身具有给光的能力,就如灯台,虽然能照明,但它本身并不是发光体。它不能产生光,只能承受光,它是从自己以外的一个源头支取光,在灯台上面的是灯盏,总是装满着油,川流不息地将油通过金色的管子注入灯里。从橄榄树上有金色的油,象小溪一样,持续地注入挨着的灯盏中,使它们常保盈满。
这里的油很明显是指“我的灵”。只有透过圣灵的帮助和不断供应,教会才能发光。灯盏显然象征着基督,他贮存了一切神能和资源。“因为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你们在他里面也得了丰盛,”保罗如此写道。在他荣耀的天性里,圣灵总是澎湃盈满,如潮水高涨。他贮存了一切发光所需的条件,供我们随时吸取。他曾在五旬节那日,将圣灵浇灌在等候他的人身上。“又从父受了所应许的圣灵,就把你们所看见所听见的,浇灌下来”(徒二33)。今日他也能同样将圣灵赐给我们。
工作时当扬弃的方法
“不是倚靠势力。”教会的工作若纯粹靠人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耶和华说:‘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不是倚靠势力”这一句,可以译成“不是倚靠一个团体”也就是集合一群人或方法所产生的力量、权势。有时它可能指“财富”、道德上的“善行”、或“勇气”。不管用在何处,它根本的意思是指人的资源。
“才能”也可有“力量”的含意,但较适于解做个人的本领和动力。它完全没有集体的意思。把这两个名词并在一起,整个句子是说教会事工的成功,既不是靠众人之力、共襄盛举,也不是靠个人的本事和魄力。它仅仅并且完全倚靠圣灵的工作。为什么?因为教会的工作是人力所不及的。任何人的资源、方法、技巧、动力,单单对人力所及的工作有益。如果工作仅是创立一个可见的组织,这些条件或许绰绰有馀。但是教会不只是一个可凭眼见的组织,它是超自然的机构,只能用属灵的方法来培育、维持。今日教会面临的最大危机就是:它虽谨慎计划、寻求改善之计,却忘了那超然的因素。少了这因素,教会的事工永远无法达成。
戴德生非常强调这一重要的真理。他写道:“传道最需要的,就是圣灵的同在。人们已印就了成千上百的小册子和经句摘要,讲了无数次的福音道理,旅行了数万里去宣扬福音,但是真正悔改的人却寥寥无几。这样作,固然有神某些的赐福,但能以一人追赶百人,得人如得鱼的传道人在那里呢?……我们需要的是神的能力,不是某一种系统。如果我们现在每天接触的成百的人,都不能归向主的话,纵使这一套系统能帮助我们接触双倍于此的人,又有什么益处呢?”
那些爱国的犹太人必须学会一个功课,就是成功不是靠着顺利的环境,不是靠着精明能干的领袖,也不是靠人的力量,乃是靠那不可或缺的圣灵所作的工。
神所定的方法
“耶和华说……乃是倚靠我的灵。”我们若想要享受电灯的益处,必须遵守电的法则。只有依循它的原理,我们才能享有某种能源的好处。同样的道理,我们要经历圣灵的大能,必须放弃其它的倚赖,遵守“圣灵的法则”。我们若要作光,照亮这黑暗的世界,必须先将自己浸在“金油”里,让圣灵之火点燃我们生命中的灯芯。这世界亟需被神的火焰燃烧得炯炯发光的生命。
在这个异象里,有一个发光所不可少的因素未被提及──灯芯。然而少了它,灯就无法发光,因油和火焰中间缺少了连系。灯芯的存在,就是为了被烧毁的。如果它想保全自己,灯就发不出光来。在发光的过程中,信徒的生命也在逐渐烧毁。耶稣每次医治人,他就感觉有能力从身上出去。曾有话形容他,“我为你的殿心里焦急,如同火烧。”如果我们不打算在发光的过程中烧毁自己,就不能象施洗约翰一样,燃放出灿烂的光辉。在自我倒空时,必然会有消耗殆尽的结果。然而我们有那足以补偿一切的应许:“我们的肉体虽然毁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
灯芯本身并不能发光,它缺乏照明的动力,靠自己只会放射出有毒的烟,和污黑的熏火。它仅仅是油和火焰之间的媒介物。它不能供应自己,它必须不断地倚赖外物。它总是濒于破产的边缘,一旦离开了油,光明立刻变成黑暗。
在旧约时代,大祭司的职责之一就是用金剪子,将灯芯四周的灯花剪掉,否则难有通亮的光。有的时候,我们的大祭司也必须用金剪,剪去我们生命中足以使光黯淡的东西。他藉着圣灵,将自己的话变成能力,进入我们心中,以完成他的职份。让我们珍惜这样的工作,虽然它会带来痛苦。
教会要充分发挥它的功能,只有靠着圣灵的推动,而不是靠知识、经济、热心等资源。宣传、组织、才干都不能代替圣灵。新的技巧、更好的方法固然有其价值,但是它们不能免除对圣灵动力的需要。只有神预先铺好道路,我们才能看见传道工作的果效。福音到达一个地方之前,可以见到圣灵已经在传道人出发前,先开始动工了:制造心灵的饥渴,产生期待,引起宗教上的觉醒,让人们明白自己的生命缺乏光亮。
“乃是倚靠我的灵”这句话有何含意?乃指所有的基督徒工作里,那超然的因素,具有非凡的重要性。固然它必须藉助人来操作,但人是由神贯穿其中,就象灯芯饱含着油,油就代表了圣灵。这样我们在领人归主,或在信心上建立信徒时,就不会倚靠自己的雄辩和说服力了。我们信赖神会操纵环境,克服我们路途上一切的拦阻。我们也期待他来帮助我们“成就这事”。
这真是我们的特权──让神的火焰烧毁我们,而将光带给陷在无穷黑暗中的世界。亨利马廷( Henry Martyn)在抵达印度沿岸时说:“现在,让我为神烧毁自己吧!”短短六年之内,他真是做到了。他虽然肉体毁灭,却在身后为圣经翻译工作留下丰厚的遗产。
在我临终之际,心中喜乐满溢,
生命灯盏已为你燃尽;
我不在乎付出了什么
因罪人才珍惜劳力和钱财;
我也不介意所走过的道路何崎岖
只要跟随你脚踪,于愿已足;
在我临终之际,心中喜乐满溢,
因生命灯盏,已为你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