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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甲尼撒的大树梦

( 4:1-37 )

 I 、序言

作者选记他生平数件特别的轶事,旨在证实神是独一无二的神,是万神之神( 2:17 ),至高的神( 3:26  ;  4:2 ),是以色列的神( 3:28 ),又是外邦人的神( 4:37 )。虽然学者们对尼布甲尼撒是否真确接纳以色列的神,在此处暂不作论,但从本章的故事中可见,尼布甲尼撒王照常理看来确相信了那至高的神(如  E.J. Young; J. Rosscup; J.C. Whitcomb  ;反对者有  Calvin, Hengstenberg, E.B. Pusey, Keil )。

圣经没提本章发生于何时,但观尼布甲尼撒为王四十三年( 605-562B.C ),而在他在位的末年,他大兴土木,建造那后来成为古世界七大奇观之一的巴比伦大城,故从本章故事的完结可鉴定是发生在他王朝末期之时(参  4:30 )。再且, 4:16  记他患病七年,配上  4:29  的一年(全章故事历八年之久),本章开始( 4:1-27 )当约在主前  570  年发生,约在主前  562  年结束。(注  1 )

 II 、尼布甲尼撒的晓谕

 ( 4:1-3 )

1  尼布甲尼撒王晓谕住在全地各方各国各族的人说:“愿你们大享平安, 2  我乐意将至高的神向我所行的神迹奇事宣扬出来, 3  他的神迹何其大,他的奇事何其盛,他的国是永远的,他的权柄存到万代。”

本章故事写成的风格异常独特,因这是尼布甲尼撒的一篇自白,是他“得救的见证”( 4:2 ),亦符合王在各碑文中叙事的文笔(注  2 ),文内多以第一身的表达方式,很可能是尼布甲尼撒自己写成的,后来但以理将之附在其书内。(注  3 )此外,此见证的文字极似诗篇的神学,巴王不可能有诗篇神学的影响,唯一合理的可能性是他得但以理之协助而撰成的。(注  4 )

因本章内的文学与神学,极象圣经其它的字汇与术语,以致批判学者认为一个外邦君主如何能述说这样的神学,故此否认本书故事的真实性。可是巴比伦王与但以理相处日久,但以理的“见证”及“个人工作”给他影响至深,但以理又是祷告勇士,他必为“尼”王祷求多时,所以他的文字反照此方面的影响。

再且,尼布甲尼撒撰写本篇见证亦有其目的,按  L.J. Wood  言:这目的是为了要解释他为什么有七年的时间不在朝廷听政,亦顺带指出但以理的神确实为“天上的神”,超越巴国诸神  (4:37)   。(注  5 )

但以理书第四章首三节是一项晓谕,亦是一个见证,述说尼布甲尼撒如何乐意将至高的神向他所行的神迹宣扬( lehaheweyah  意“公布”,“诏告”)出来,而  4:3  的句语及神学与诗  145:13  极为相似,故这三节是全章的引言,又是结论,更可能是晓谕的标题。(注  6 )

 III 、尼布甲尼撒的异梦

( 4:4-18 )

A  、解梦者被召( 4:4-7 )

 4 我尼布甲尼撒安居在宫中,平顺在殿内, 5 我作了一梦,使我惧怕,我在床上的思念,并脑中的异象,使我惊惶, 6 所以我降旨召巴比伦的一切哲士到我面前,叫他们把梦的讲解告诉我, 7 于是那些术士,用法术的,迦勒底人,观兆的,都进来,我将那梦告诉了他们,他们却不能把梦的讲解告诉我。

这时尼布甲尼撒正在安靖(“安居”)及国庶民强(“平顺”)之时;据  G.L. Archer  考究,尼布甲尼撒此时已平服埃及( 588/587B.C. )、犹大( 587/586B.C. )及推罗( 573B.C. ),(注  7 )故他极其欢畅宁静。一夜他作了一个异梦,使他惊惶惧怕,于是宣召所有的哲士(包括但以理)、术士、用法术的、迦勒底人(祭司)及观兆的到他跟前。这些人在过去数十年皆能给王合理及满足的解梦服务,故巴王今次又如常般召唤他们到来,可是他们此时却一筹莫展,无法解梦。

B  、但以理被召( 4:8-18 )

 8 末后那照我神的名,称为伯提沙撒的但以理来到我面前,他里头有圣神的灵,我将梦告诉他说: 9 “术士的领袖伯提沙撒阿,因我知道你里头有圣神的灵,什么奥秘的事,都不能使你为难,现在要把我梦中所见的异象,和梦的讲解告诉我。 10 我在床上脑中的异象是这样,我看见地当中有一棵树,极其高大, 11 那树渐长,而且坚固,高得顶天,从地极都能看见。 12 叶子华美,果子甚多,可作众生的食物,田野的走兽卧在荫下,天空的飞鸟宿在枝上,凡有血气的都从这树得食。 13 我在床上脑中的异象,见有一位守望的圣者从天而降, 14 大声呼叫说:‘伐倒这树,砍下枝子,摇掉叶子,抛散果子,使走兽离开树下,飞鸟躲开树枝, 15 树木却要留在地内,用铁圈和铜圈箍住,在田野的青草中,让天露滴湿,使他与地上的兽一同吃草, 16 使他的心改变,不如人心,给他一个兽心,使他经过七期(“期”或作“年”,本章同), 17 这是守望者所发的命,圣者所出的令,好叫世人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或立极卑微的人执掌国权。’ 18 这是我尼布甲尼撒王所作的梦。伯提沙撒阿,你要说明这梦的讲解,因为我国中的一切哲士,都不能将梦的讲解告诉我,惟独你能,因你里头有圣神的灵”。

在众术士不能解梦时,但以理才被召入宫( 4:8 )。但以理既早以解异梦著名,为何他不从起初就被召前来?学者们对此有数个推测:  (1)  王忘记了他;  (2)  他在外公干;  (3)  王盼望其它术士的讲解较合己心意;  (4)  当时风俗,术士首领是最后被召的;  (5)  但以理主要任务是巴省总督( 2:48 ),故不会先被召进;  (6)  但以理故意迟去,可能此间他蒙神赐予特别启示,知道尼布甲尼撒的梦意,所以他待其它术士完全无能时才进去讲解,以示神的权能,远胜巴比伦的神。(注  8 )

巴王承认但以理有圣神之灵在他里头,故任何奥秘的事都不能使他为难(四  9 ),于是将其梦和盘托出,告诉但以理。这梦境分作三部分:  (1)  先是一棵极大的树,果叶俱多,陆空的鸟兽皆受惠不浅( 4:10-12 );  (2)  再有一位守望者从天而降,宣告树的命运被砍至只余不子,栖身树之上下的动物皆作鸟兽散( 4:13-14 ),树木却留下来,用铁圈和铜圈箍紧,在田野中受雨露之侵蚀( 4:13-15a );  (3)  在此时守望者将树木比作人,说树(王)被逐离开世人,与兽一同吃草,但人心改为兽心凡七期之久( 4:15b, 16 )。随之天使将这梦之目的宣布出来,为叫全地人知道世上国权的兴衰,全在至高者的手中( 4:17 )。  Boutflower  谓:守望者说神立卑微者执掌王权,此“卑微者”可能是暗指尼布甲尼撒之父尼布波拉撒,因他出身贫苦,不是王室之后。(注  9 )再且  4:17  的“守望者”及“圣者”皆复数字,指一群守望者;在  4:13, 14  那里只有当中一位作宣召,今次是指全体的总结。

 IV 、但以理解梦( 4:19-27 )

A  、有关大树( 4:19-22 )

 19 于是称为伯提沙撒的但以理惊讶片时,心意惊惶。王说:“伯提沙撒阿,不要因梦和梦的讲解惊惶。”伯提沙撒回答说:“我主阿,愿这梦归与恨恶你的人,讲解归与你的敌人。 20 你所见的树渐长,而且坚固,高得顶天,从地极都能看见, 21 叶子华美,果子甚多,可作众生的食物,田野的走兽住在其下,天空的飞鸟宿在枝上。 22 王阿,这渐长又坚固的树就是你,你的威势渐长及天,你的权柄管到地极。”

但以理乍听王的梦后顿然惊讶(面部表情)与惊惶(内心恐慌)交杂,王也觉察有点不对劲,反安慰他不用怕(亦暗示无论梦意如何,他亦接受)( 4:19a )。但以理先向王发出一个愿望,愿梦的后果归与王的敌人( 4:19b )。

但以理续说,大树就是尼布甲尼撒的国度(按  N. Porteous  考据:以树喻作王乃古近东诸国的文学习俗,在巴比伦掘出的碑文亦记载他们以一棵枝叶广张的大树比作他们的国度,参结  37:35  ;  52:8 )(注  10 ),周围列国都要投靠他。在尼布甲尼撒掌权时,确实多国均依赖巴王的荫庇维持国家开支,此等炫耀国家的伟绩在王的碑文史记中皆有刻录,使后世不断颂扬。(注  11 )

B  、有关树不( 4:23-27 )

 23 “王既看见一位守望的圣者从天而降,说:‘将这树砍伐毁坏,树木却要留在地内,用铁圈和铜圈箍住,在田野的青草中,让天露滴湿,使他与地上的兽一同吃草,直到经过七期。’ 24 王阿,讲解就是这样:临到我主我王的事,是出于至高者的命, 25 你必被赶出离开世人,与野地的兽同居,吃草如牛,被天露滴湿,且要经过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 26 守望者既吩咐存留树木,等你知道诸天掌权,以后你的国必定归你。 27 王阿,求你悦纳我的谏言,以施行公义断绝罪过,以怜悯穷人除掉罪孽,或者你的平安可以延长。”

至于树不的命运,那是关及王本身的遭遇,是这方面使但以理惊愁混杂,可见但以理与王的感情相当深厚。

“守望者”(  ‘ir  ,意“睡醒的人”或“醒悟的人”,似“佛”字的意义)显然是一位天使中的特使,古波斯称天使为“守望者”,他们古国教“琐罗亚斯德”教(在  600B.C.  由  Zoroastrian  创教)亦同样称之。(注  12 )死海古卷第一洞之“创世启示录”( Genesis Apocryphon )也呼天使为“守望者”。(注  13 )此词亦受被掳期及归国期的先知惯用(参结  1:17, 18  ;亚  1:10 ),现今天使宣布树虽被砍掉,不却存留,意指国度虽败落,国王的性命仍在,但受铁铜箍箍住,在旷野饱受风霜之侵。至于铁铜箍箍树的作用,学者们有二个解释:  (1)  喻指王将受怪病缠绕,如受铁铜箍箍紧,失去正常自由(此说最早见于耶柔米的注解中);  (2)  铁铜之箍是为了防止树木裂开或备受风雨之蚀而腐烂,故这喻表示王之国度虽败落,本身却受保护,不至死亡。(注  14 )   L.J. Wood  说这个解释与历史似较接近,尤是后来在七期时王受卫士保护,安然度过患病时期(参  4:33-34 ),(注  15 )   J.F. Walvoord  却称用铁铜箍箍树,不能防止树本身朽腐,故此说与事实不符,所以第一解说是为正确。(注  16 )

王将要被逐出宫廷,在野地与兽同居,吃草如牛(此病称  boanthropy, G. Lamsa  谓“吃草如牛”只是近东文化的一句俚语,意“发疯”(注  17 )。“草”字(‘ a sab )指蔬菜类之植物,不一定是草。此处只是指王吃的方式与牛相同(“四脚爬行”),非说他吃的食物(注  18 )(素菜本是但以理多年前立志要吃的食物,如今竟轮到王吃了!)王的胃囗变了,吃的方式也变了,因为他换了个兽心回来( 4:16 )(人以为自己是一头动物,是一类精神病,称  insania zoanthropica  ;人若以自己为狼则称  Iycanthropy  ,人患怪病栖宿于树上象山鸡般称  avianthropy ),这情况历时七期之久,“期”字(‘  iddanin  ,意“季节的循环”)在全书出现共四次( 2:8  ;  3:5, 15  ;七  25 ),每次统一作“年”解时与每处上下文皆通。“七十士译本”在本处干脆将之译作“年”,犹太传统一致认为此字该作“年”解,(注  19 )亦有学者将之解作“月”(如  A.B. Mickelsen ),(注  20 )但此解说不能用在其它三次经文内。

“守望者”续说王经历七年的“悔悟期”后便能复得王权,因为七年的训练,会使他“知道至高者(“诸天”代表神)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四  25, 26 )。复得王权是全故事中唯一的盼望,是故但以理加上一句忠谏,求王施行公义,断绝罪过,怜悯穷人,除掉罪孽,或者“平安”( shelewah  ,意“丰盛”,指国祚)可延长( 4:27a )。很可能尼布甲尼撒为了建造大京城,草菅人命,奴隶在曝日之下不断工作,暴毙者不少(参哈  2:11-13 )。古帝皇的暴行不胜枚举,但以理以大无畏的勇气向王忠告,他处处为人着想的苦心可见一斑。

 V 、解梦后的结果( 4:28-37 )

A  、梦的应验( 4:28-36 )

 28 这事都临到尼布甲尼撒王。 29 过了十二个月,他游行在巴比伦王宫里(原文作“上”)。 30 他说:“这大巴比伦不是我用大能大力建为京都,要显我威严的荣耀么?” 31 这话在王囗中尚未说完,有声音从天降下,说:“尼布甲尼撒王阿,有话对你说,你的国位离开你了, 32 你必被赶出离开世人,与野地的兽同居,吃草如牛,且要经过七期,等你知道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要将国赐与谁,就赐与谁。” 33 当时这话就应验在尼布甲尼撒的身上,他被赶出离开世人,吃草如牛,身被天露滴湿,头发长长,好象鹰毛,指甲长长如同鸟爪。 34 “日子满足,我尼布甲尼撒举目望天,我的聪明复归于我,我便称颂至高者,赞美尊敬活到永远的神。他的权柄是永有的,他的国存到万代。 35 世上所有的居民,都算为虚无,在天上的万军,和世上的居民中,他都凭自己的意旨行事,无人能拦住他手,或问他说:‘你作什么呢?’ 36 那时我的聪明复归于我,为我国的荣耀威严和光耀,也都复归于我,并且我的谋士和大臣,也来朝见我,我又得坚立在国位上,至大的权柄加增于我。”

1.  七年期时( 4:28-33 )

王得但以理解梦后过了一年(神给他一年时间考虑但以理的忠言)(注  21 ),巴王此时显然并未体会但以理之讲解的严重,亦未接纳他的忠谏,因据伦敦巴比伦学者  D.J. Wiseman  及伦敦亚述学者  T.G. Pinches  各自考究,他们分别鉴定尼布甲尼撒在这一年间进军埃及,平定埃及,意图推翻巴国之辖管。(注  22 )这年过后某日,巴王在王宫顶上浏览景色(很可能在“空中花园”的平台上),(注  23 )正自我陶醉在这伟大京城及皇宫的宏伟与美丽中( 4:28- 30 )。巴比伦京都确是古世界美焕绝伦的建造,全城四面里外双墙包围,外墙四方共约  27.4  公里( 17  哩)长,(希腊古史家希罗多德记有  88.6  公里〔  55  哩〕,这可能是夸大之言,因考古学家发现实际只有约  27.4  公里〔  17  哩〕(注  24 ),墙高  107  公尺( 350  尺),阔度  26.5  公尺( 87  尺)(有说  7.6  公尺〔  25  尺〕),可供四马战车驰骋而过。四墙上每隔  48.8  公尺( 160  尺)建有守望台,共  360  座,每座高  30.5  公尺( 100  尺),墙下有小门共  150  闩,大门有  8  ,其中以“狮门”( Ishtar )最宏伟,此门高  10.7  公尺( 35  尺),门扇上刻有  557  头狮像(注  25 )。经此门进入城中的米罗达( Marduk )神庙,沿途两边摆设石狮( Ishtar  的象征)共  120  具,全城各神庙超越  50  多间,城内的空中花园为世界之冠,空中花园建在大宫殿顶上,单从远处伯拉河运输灌溉之水的力学及设计委实匪夷所思。此外王的建筑无数,他又建造运河,由东南西北贯通全市,利便商贾,可见  4:30  清楚显出他莫大的骄傲(参哈  2:11-13)  。近代出土的碑文皆印证尼布甲尼撒是当时最伟大建筑师。(注  26)  近代考古学家  G.A. Barton  从巴比伦遗址掘出的石块中译出一些碑文,其中记尼布甲尼撒在  Esagila  及巴比伦各地建筑城堡,为了巩固自己的国度,直至永远等语。(注  27 )由此可见巴王可能听了但以理上次(第二章)及今次(第四章)异梦与异象的讲解,内心产生极大恐惧,想着国度不久便速速败落,为了“阻止”或“延迟”这命运来临,他在各处加建及巩固城垒,盼望国度永不败亡。

巴王正在大大自诩一番时(此类骄傲的宣言在巴国碑文中有甚多例子,如在  Esagila  之马勒古神庙碑文记巴王为后代刻录“是我巩固巴比伦,使我的名及王位存到永远。”)(注  28 ),话还未说完,神的审判已临到他身上。神发出声音击打尼布甲尼撒,使他精神崩溃,患上“象牛症”,应验了守望者的预告。巴王患此怪病,在巴比伦列王志却全无提及, D.N. Freedman  解释:这类有辱王名誉的事,巴比伦人鲜会记录下来。(注  29 )虽然如此,此事却有四款历史文件记载:  (1)  希腊的史家  Abydenus  ( 268B.C. )记述其事,称王变成“波斯牛”,“被鬼神附在身上”,“发生于王掌权的末期”,“在王宫顶上”等语与但  5  章的记载颇相符。(注  30 )  (2)  另一史学家  Berosus  ( 400B.C. )记尼布甲尼撒摄政后四十三年突患此怪病而死。(注  31 )  (3)  旧约伪经“尼邦拉达斯的祈祷”亦提及这事;此卷伪经以亚兰文写成,约为主前  100  年的作品,在昆兰第四洞于  1952  年被人发现,由古卷学者  J.T. Milik  鉴定及译出( 1955 ),内里记尼邦拉达斯被怪病袭击,疯癫了七年之久;(注  32 )但  E.J. Young  说此卷作者误将尼布甲尼撒作尼邦拉达斯,二人混成一人,不足置信,再且卷内亦有其它的历史错谬,故此祷文之配受相信价值不大。(注  33 )  (4)  另一希腊史家  Megasthenes  ( 312-280B.C. )记但  4  章同样的故事。(注  34 )

尼布甲尼撒在野地与兽同居,王的头发长粗象鹰毛,指甲长利如鸟爪( Ahikar  故事有记巴王得怪病外体改变,行动不象人形)。(注  35 )在这样精神分裂期间,他必拒绝平素之修发整容服侍,再且他是一国之君,不是困在“动物园”供百姓游赏,故可能他的内监将他安置在一隐秘之处,如王家花圃,有内臣日夜监视身体健康的进展,外有卫士守护,不容篡位的谋害。在这七年被囚时期,国政必有得力助手(如但以理)执掌,并无外侵内里之事件发生。(注  36 )

2.  期满之后( 4:34-36 )

日子满足,尼布甲尼撒之聪明复归与他,他不绝囗地赞美神。从  4:34, 35  节可见他的神学准确兼纯正,在宫中各谋士大臣回来朝见他,他的国权回复正常,这全靠但以理等一群忠臣之辅佐,也在于神对他格外的恩典。

B  、谏言的执行( 4:37 )

 37 “现在我尼布甲尼撒赞美尊崇恭敬天上的王,因为他所作的全都诚实,他所行的也都公平,那行动骄傲的,他能降为卑。”

巴比伦王承认神的公平诚实,并降卑骄傲者,可知他已接受了但以理的忠谏,以公平诚实待人,施行公义,怜悯穷人,与先前弥迦书所言的“得救者的行为”相称( 6:8 )。  D.K. Campbell  引用伯  33:14-17  形容这次尼布甲尼撒蒙恩的基础,(注  37 )犹太传统甚至意图将尼布甲尼撒列入圣徒的名单内。(注  38 )

书目注明:

(注  1 )     笔者与  J.D. Pentecost ("Daniel," The Bible Knowledge Commentary, Old Testament, Victor Books, 1985, p.1341 )不约而下相同计算臆测。

(注  2 )   Charles Boutflower, In and Around the Book of Daniel, Kregal, 1927    O   , 1972, p.104.

(注  3 )   Leon J. Wood, A Commentary on Daniel, Zondervan, 1973, p.100.

(注  4 )   John C. Whitcomb, The Book of Daniel, mimeographed classnotes, Grace Theological Seminary, 1978-1979, p.17.

(注  5 )   L.J. Wood, op.cit.

(注  6 )   Donald K. Campbell, Daniel: Decoder of Dreams, Victor Books, 1977, 1981, p.44.

(注  7 )   G.L. Archer, "Daniel," Expositor's Bible Commentary, Vol. 7, ed. Frank Gaebelein, Zondervan, 1985, p.59.

(注  8 )   L.J. Wood, p.105.

(注  9 )   C.Boutflower, p.91.

(注  10 )  Norman W. Porteous, "Daniel," Old Testament Library, Westminster, 1962    O   , 1965, p.68.

(注  11 )   C. Boutflower, pp.79-80.

(注  12 )     Albert Barnes, "Daniel," Barnes Notes on the Old Testament, Vol. I, Baker, 1950, pp.251-252.

(注  13 )   G.L. Archer, p.61.

(注  14 )   Joyce G. Baldwin, "Daniel," Tyndale Old Testament Commentary, IVP, 1978, p.113.

(注  15 )   L.J. Wood, p.110.

(注  16 )   J.F. Walvoord, Daniel: Key to Prophetic Revelation, Moody, 1971, p.103.

(注  17 )   George Lamsa, Old Testament Light, Harper & Row, 1964, p.850.

(注  18 )   L.J. Wood, p.116.

(注  19 )  Robert A. Anderson, Signs and Wonders, International Theological Commentary, Eerdmans, 1984, p.44; J.F. Walvoord, p.103.

(注  20 )   A.B. Mickelsen, Daniel and Revelation, Riddles or Realities? Nelson, 1984, pp.82,89.

(注  21 )   D.K. Campbell, p.50; J.D. Pentecost, p.1343.

(注  22 )   D.J. Wiseman, Chronicles of the Chaldean Kings, London: British Museum, 1956, p.94  ,引自  J.B. Pritchard, ed. Ancient Near Eastern Texts Relating to the Old Testament, p.308; J.C. Whitcomb, p.18.

(注  23 )   C. Boutflower, pp.66-68.

(注  24 )   Charles F. Pfeiffer, Old Testament History, Baker, 1972, p.427.

(注  25 )   Andre Parrot, Nineveh and Babylon, 1961, p.174  ,刊登在  J.C. Whitcomb, p.20.

(注  26 )   C. Boutflower, pp.68-69.

(注  27 )   George A. Barton, Archaeology and the Bible, Philadelphia, 1946, p.479.

(注  28 )     同上书页。

(注  29 )     记在  Eugene H. Merrill, A Historical Survey of the Old Testament, Craig Press, 1966    O   , 1974, p.309.

(注  30 )     见  Eusebius  语,参  L.J. Wood, p.121.

(注  31 )     见  Josephus  语,参  L.J. Wood, p.122.

(注  32 )   D.N. Freedman, "Prayer of Nabonidus," Bulletin of American Schools of Oriental Research, 145(1957): pp.31-32; C.F. Pfeiffer, p.458. E.M. Blailok  却不赞同此解释,他说巴王的病与“尼邦拉达斯之祈祷”一文内所的病并不相若,见“Prayer of Nabonidus," Dictionary of Biblical Archaeology, ed. E.M. Blailok, R.K. Harrison, Zondervan, 1983, p.326.

(注  33 )   E.J. Young, "Daniel," New Bible Commentary, rev.ed. D. Guthrie, J.A. Motyer, A.M. Stibbs, D.J. Wiseman, Eerdmans, 1970    O   , 1976, p.693.

(注  34 )   C. Boutflower, pp.105-106.

(注  35 )     参  ANET, pp.427-430; R.D. Culver, "Daniel," Wycliffe Bible Commentary, ed. C.F. Pfeiffer, E.F. Harrison, Moody, 1962, p.785.

(注  36 )  L.J. Wood, pp.123-126; J.F. Walvoord, p.108; J.D. Pentecost, p.1343; H.C. Leupold, Exposition of Daniel, Wartburg, 1949, p.201.

(注  37 )  D.K. Campbell, p.43.

(注  38)   J.A. Montgomery, "Daniel," International Critical Commentary, T&T Clark, 1927    O   , 1972, pp.287-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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