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論
由教會歷史中可以看到,教會的問題不是沒有神學,教會一向都有神學,但最大的問題是許多時候有極端的神學。今天的講題並非我最有負擔的,我最有負擔的是傳福音、門徒訓練,帶組。但最近神給我一分最大的聖誕禮物,我們一家四兄弟姊妹能夠在一起,是四十年來的第一次。在這團聚當中,妹妹、妹夫由大陸來此八日游,妹妹是兩年前已信主的,妹夫則一向對我說:「阿哥,你別逼我了,我信的,但是你知道我的處境。」他是共產黨員,在他的單位裡面實在不容許他有一個信仰。他來到香港後,我沒有帶他去其它地方玩,每一天帶他四處去聚會,廿三日晚帶他去布道會,在我呼召時,妹夫正式公開地接受耶穌基督為他個人的救主。在回家路上,他對我說,「我知道回大陸的時候,如果有人知道我信耶穌,我知道他們會說什麼話、問我什麼問題,有可能會失去工作,這是最壞的打算。就算仍有工作,有可能無法陞遷、沒有加薪,許多權利會被剝奪,但是,阿哥,我已經想清楚了,沒有就沒有,無所謂。」為了這事我心中好感謝神!
有些人以為「時代論者」相信神跡已經停止之說,我有些更正。時代論者相信神跡仍然繼續不斷的存在,但是他們相信其恩賜已停止,亦即那行神跡、說方言的恩賜,即「一個人不需要學、是神所給予的、是繼續不斷可以使用的這種恩賜」是已經停止了。所以他們所強調的第一件事是神跡的恩賜已經停止。
第二件事我要提出正如我的哥哥蘇穎睿牧師所指出的,神跡與指標(signsu) 不同(注1)。在聖經中,指標有時指神跡,但有時則不一定。到底指標是什麼呢?是一個指標。何謂指標?舉一個簡單的例:例如一個婦人懷孕,即將生產之時,到底何為要生產的指標呢?我太太有兩次的經歷,我從中知道一些,第一是陣痛。我記得八三年九月十一日清晨三點鐘,我太太起來,說開始五分鐘一次的陣痛,我知道這是指標,但還不需要這麼緊張,還可以等一等。第二個指標便是當羊水破了的時候了,我知道這些指標指向一樣東西,便是嬰孩要出來了,這便是指標了。
但是第一世紀時的指標到底為何呢?當耶穌基督來時及使徒時代的指標,是指向神國度的降臨,而那指標主要便是神跡異能,各方面的神跡異能。當我們看到那些神跡異能的時候,我們便知道,神的國度已經來臨了。但在神的國度來臨之後,他是否仍然用那些作為指標?那些指標的本身已經不存在,但是神跡仍然存在,那個指標已經不是指那東西,因為所指的已經來了。
末世時代有另一些指標,這些指標的內容與第一世紀的指標的內容有所不同。馬太福音二十四章3至14節說到末世時的指標、末世的指標為何呢?亦即在耶穌要再來前,你一定會看到一些指標,這些指標包括但十二章4節所說的,越來越多人來來去去,可能指移民、可能指旅遊、也可能指出外公幹,太多人來來去去了。第二是知識的爆炸,電腦發明後我們已看到知識爆炸。我們看到這些都是指標,是主再來、末世的指標 ,馬太福音廿四章中耶穌告訴我們須要留意到的末世指標:
1.邪教的興起:假先知、假基督會興起,並他們可能會行許多的神跡異能,我們需要注意,當那些假先知、假基督行神跡異能時,我們不可以為那是神國度的指標( signs of the kingdom of God),那些可能是耶穌再來、要行審判的指標。
2.民打民、國打國:戰爭、政治上的不穩定,甚至是同一時間發生的民打民、國打國,可以說是世界大戰的開始。這個預言、指標是廿世紀以來一直沒有應驗,直到廿世紀四十年代才開始出來。
3.接二連三、連續不斷的饑荒:這個指標是廿世紀以來都沒有的,是直到廿世紀的七十年代開始,當非洲的饑荒出現之後,這個指標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接二連三、連續不斷、越來越多。
4.地震: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地震。
5.道德的敗壞:世界性的不法事件越來越多(the increase of lawlessness)。
6.人際關係越來越破裂,人的愛心漸漸冷淡。
這些指標是指向基督的第二次再來及世界末日,並非指向神國度的指標,其含意完全不同。
由提摩太后書四章3至4節可見到另外一些的指標(signs) ,「時候要到,人必厭煩純正的道理,耳朵發癢」,是繼續不斷的癢,同時找東西來搔癢,找一些速成的東西來搔癢。至於對真道,則根本不聽,「耳朵發沈」,轉面不想聽,「掩耳不聽真道」,另外還「隨從自己的情慾,增添好些師傅」,他們喜歡聽「偏向荒渺的言語」,荒渺一字的原文為「mythos」,是指神秘、奧秘的東西(myth),是不可以言喻的東西,而他們便會喜歡這些東西。
各位弟兄姊妹,各位同工,現代諸如嚴新之流的興起,很容易令信徒失去平衡,一窩蜂的去追隨這些東西。我們有時很想與這些東西斗一口氣,我們會向神說:「神啊,他們這麼厲害,我們所信的是那麼真的神,沒有理由比不上他們吧!我們要更厲害一點,我們的氣功要更好、按手祈禱一醫就成,練功不需要這麼久,練到元氣大傷。嚴新醫幾個人就不濟了,元氣走光了。我們要祈禱之後元氣不但仍然存在,而且越來越多。」很多時候我們拿這些東西來和他們比賽、來鬥,如此,我們很容易走向另一個極端。
我們要相信,只要有神,就一定有神跡,問題是我們肯不肯去使用。我在達拉斯神學院( Dallas )時接受的教導是恩賜本身已經停止,很容易造成一個結果,便是我們不知道如何去應用這一方面的恩賜。不運用的結果,便是許多人當這樣東西不存在一樣。如此便失去了平衡,需要我們去注意。
我的另一方面有一些經歷導致我對第三波的認識更多。第一,以前我有一位好朋友,我在十三年前已認識他,他第一屆開的「Total Chruch Mobilization」我亦有參加,並在事奉中與他有許多相交的機會,我對這位牧者以前有相當的敬佩,但後來發現他有些改變,因他去Fuller 讀完了D. Min.,特別是在參加了神跡奇事(signs and wonder) 的課程之後,我發現他變了,主要的改變在於他開始熱切追求方言。有一位同工在與他同工一年之後離開他,來到 Arlington 與我同工,他說他離開時非常不開心,主要原因在於在同工會,那位牧者要求每一位同工長老都要講方言,甚至說若有不會講的他願意教他講。這位同工因為不肯講、又不肯學,便被逼離開。他說那一年中先後有五位牧者離開教會。我認識他教會中許多的會友,談論之下知道有同樣的問題,便是他們對方言、對靈恩的看法有許多的不同,因此令到教會產生分裂。至於那位牧者,自轉第三波後,講道純講經歷,又不預備,什麼都要等「神要對他說些什麼」,不是註釋聖經,看聖經本身說些什麼,乃是用聖經支持自己經歷,攙入己見去解經,十分可惜!
另一個經歷,是幾年前知道達拉斯神學院有幾位教授被迫要辭職,主要原因是他們認可第三波、靈恩。其中一位教授是我十分欣賞,選讀他許多科的,他在講道、教導方面很有恩賜。他甚至尚未到認可第三波的地步,只因為他同情另外二位教授、同情第三波,以致被迫辭職。另外兩位我個人認為是應該離開學院的,因學院立場是不容許靈恩的,但他們不但在課堂上教導,還實踐靈恩方面的東西,遭神學院禁止,以致產生問題及衝突,學院被逼在董事會中決議請他們辭職。不論如何,我覺得這兩位離開的教授變好了,這是我很誠心的說話。曾知道他們以前很枯乾,因純粹依書直說,全部都是在神學,所講授的我想除了他自己很少有人聽得懂。在實踐方面,對於如何應用在自己生活及牧會工作上,他們完全不能提供任何實在的建議,以前全部講聖經,完全不提經歷及應用,以致很枯乾。現在他們所講的多了很多的實踐,但卻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全部講經歷,很少講聖經。我感覺到如果有一些東西可以令弟兄有一些轉變,可以由冷淡、枯乾轉變到更熱心的事奉、傳福音更加熱誠、更願意追求一個聖潔的生活,只要不脫離真道,我認為無妨;這是我個人的立場。
第三,我看到一些同學、老朋友、師長的一些轉變,其中有一些人是我很熟的,所以對他們的蒙召、對他們的救恩我完全沒有疑問。雖然是神學立場不同,但我完全相信他們仍然是主裡很好的弟兄姊妹,是我在主裡面的同工。雖然我的神學立場與他們未必一樣,但我會尊重他們,看他們同為主裡的弟兄姊妹。這些是我開場白的立場。
現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何有人會轉為第三波?我發現在下列情況之下,很多人會設法尋找一些急功近利、速成的突破:
1 靈性枯乾,但是感覺到事奉是欲罷不能的人
美國有一份調查結果,轉職率比較上最低的兩個行業,一為牧師,一為醫生。我相信牧師轉職率低的可能原因之一,可能是欲罷不能。一進入這一行業之後,若想轉回為平信徒,會發現很難面對其它人的質疑。很多人便在這無法不作、但作下去卻覺枯乾、無法突破,只有苟且勉強維持下去的情況下,既然沒有退路,唯有找出路,當他們發現有一條出路是可以很快得到成功、突破時,很容易走上這一條路。我與一些同工談話後,發現他們都是曾經經過一些極度低落的時期,便開始追求這樣的靈恩。我並非說這樣做是對與否,只是指出這個現實。
2 工作事奉沒有果效
當傳福音沒有人決志,弟兄姊妹沒有長進、沒有改變,只知評道、不知聽而行道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牧養的工夫好像白費了一樣。我自己本身都是一個很重果效(result-oriented) 的人,都很嚮往一些很快、很有效的方法,誰不想帶組有效、傳福音許多人信主、婚姻輔導一罵人就聽的能力?我不想花這麼多時間,我想要有權能,我希望有這個權能,能令我在婚姻輔導中有效、能立即幫助精神衰弱或是其它有需要的人,使他們即刻痊癒的。很多人在這種情況下想找一條捷徑,希望能夠盡快得著。
3 急功近利
特別是聽到某一教會成長很快,同時是由於推行某運動的結果時,便很想傚法。
4 擺錘效果(pendulum effect)
以前可能對靈恩方面的東西完全不信,但經過一次經歷立刻轉變,相信不疑,開始完全追求這一方面。
5 權威及權能
有一同學與我分享,發現在他的教會中很難與人溝通,每一次開會都鬧到面紅耳熱,同工有同工的意見、長執有長執的意見,有時他們的聲音大過他的,以致於他發現在同工會、執事會中無法推行自己的計劃,他說:「Power comes from power」,亦即當自己有權能的時候,便自然有權威,當會眾看到你有權能的時候,便很容易相信你有權威。所以若發現自己可以有這權能,便很容易走上這一方向。我並沒有批評此為正確與否,但卻看到這是一個事實。這位同工也曾問我是否也曾經歷過與同工執事意見不同,以致無法推行自己的計劃。我回答有,特別是在建堂這件事,更是令人頭痛,若我們一早便有異象、有野心,早就可以用一千五百萬元買下一塊一萬五千多尺的地方,可以在該處毫無後顧之憂的發展,但是就是沒有信心,整天算來算去,算一個月十萬多元如何維持?一年移民走八十多人,怎麼辦?他們只計算走的人,不計算回來的人,這種「不可能思想」使我十分失望。更失望的,是執事中有八、九成的人持此態度與看法,令我在推行異象時感到很孤單,也曾經想到過要放棄,去另一間有異象的教會重新做起,但神讓我學習忍耐,忍了兩三年的時間,現在終於買了一間一萬二千多尺的地方,在裝修中,雖然是比較小,但都感謝神,他們肯投入。同時大家一肯投入時,我見到神的祝福真的來了。一年前我們只有一百多萬的建堂基金,在一年內我們已籌到六百多萬,真令人難以置信,這是神的工作,當神的工作一來到,我們一看到末世時代的挑戰、使命時,人的心就受到感動。
6 單方面的接觸
有些人因為沒有聽到另一方面的意見、或是比較平衡的意見,所以當他們一接觸第三波的時候便很容易偏向這一邊。有一些反對第三波的人也都可能是單方面的接觸,造成另一方面的結果,我希望大家能夠有一個更平衡的看法。
現在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所觀察到第三波的優點,他們當中有些東西是值得我們去學習的。我與一位持第三波立場的同學談過兩次,他說:「福音派只是名義上的福音派罷了,我們才是真正的福音派。」當然,我們看到現在的教會中,大部份的福音派教會都是虛有其名,很少有教會真正注重傳福音的熱誠,將傳福音當作生活的方式,無論去到那裡,我們心中應該掛念到要將人帶到耶穌裡面,要帶人信主,要帶人成為主的門徒。當我見到一間教會一年內只有一兩個人受洗時,我心裡真的很傷心。我相信,只要我在這間教會,絕對不會只有一兩個人受洗。就算全教會都不傳福音,只有我一個人傳,也沒有理由只有一兩個人信主啊!這是沒有可能的事啊!所以有時我心裡真的有一個很大的感慨,我感到我所接觸到幾位轉向第三波的弟兄姊妹真的好有傳福音的熱誠,常常記得傳福音,隨身攜帶傳福音的小冊子,無論去那裡都向人分享福音,我覺得這是很值得我們學效的。
第二,我覺得他們對教會的成長、醫治方面,特別有信心。我不一定同意他們的一個說法,他們認為祈禱時若說「神啊!若是你的旨意,求你醫治他」是沒有信心的表現,我聽了之後都嚇一跳,因為很多時候我都是這樣禱告的。經過詳細的思想,我覺得那不一定是沒有信心的表現,我們只不過是承認自己的有限,我們告訴神,「神啊!我不知道你的旨意為何,我深深相信,如果你要醫,絕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攔阻你去醫治。如果你讓他繼續病,我相信你仍然有恩典流露在他的身上。」所以我相信,當我為一個病人禱告時,我會將整個的主權都交在神手上,但我亦可大膽的求,「如果這是你的旨意,我深深的相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攔阻這位弟兄或姊妹得到醫治的。」我感謝神,過去很多次我的禱告不靈,但亦有很多次是靈的,這些經歷都令我振奮,看到神真的是有權能。有很多次我完全沒有信心,有一位年僅十七歲,患了腦癌的弟兄,他已開了二次刀,第三次開刀後一個星期,他的腦袋脹大,住在醫院裡。我去探他時,他的母親對著我不停流眼淚,當時我向他傳福音,帶這位青年人信了主,信主後,他母親向我訴說他們家經濟的情況,她是在醫院中作清潔的,爸爸失業,三兄弟都在讀書,經濟很有問題。當時我安慰她說,「我回教會時會和弟兄姊妹們說,你不需要掛慮,我深深相信神會供應你的。」當我為她兒子禱告時,心裡面真的沒有很大的信心,我心想,不知一兩個星期後會不會真的要作安息禮拜,因為連醫生都說他未必能出院。但感謝神,他在醫院堅持了幾個月後,有一天竟然說要回學校讀書,他中五考不上會考,現在想要重讀中五,他向媽媽要求出院復學,媽媽很驚奇,不知他能不能夠做到,但醫生批准了,他出院後住在家中,沒有中斷過來教會崇拜,我每一次見到他心中都有一種無限的感恩,我心中驚訝神的大能,有時在人完全沒有信心的情況下面,神仍然醫治,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年,他仍然繼續來聚會,不單只是來,他的頭也越來越小、越來越正常。最近他寄了一張他親自設計、拿了獎的聖誕卡給我,我心中真是為了這位弟兄十分開心,他的母親也信了主,一家人都很開心,我也希望神繼續彰顯他的權能。我心中深深感覺到許多時候神的旨意是超過我們可以想像之外,我們在這時不算沒有信心,但要承認「我不知道你的旨意為何,但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按著你的心意來作你要作的事。」
第三方面,我們要看一看他們非常引人注意及喜好的,但是我們所忽略的,便是他們著重到人現實的需要,例如貧窮之人經濟上的需要,病的人需要醫治,婚姻破裂的人需要婚姻的和好,這些現實的需要是我們過去傳福音時往往忽略的。初到香港時,我自己都感覺到香港人所需要的,是一針見血的福音,不單只是有關永生,也有關一個豐富的人生,是一針見血的,是能夠讓他們見到神的大能足以幫助他們在現實的生活中體驗、享受一個豐富的人生的。我們需要一個平衡,需給人一個全備、整全的福音。這是今日教會所需要學習的。
第四方面,我們也需要一個活潑的崇拜,在我們崇拜時,我很少見到一個人在發聖餐時真的流淚,很少見到人唱詩時真的流淚、全然的投入。我在出席大陸的教會時見到這樣的情形,他們在禱告時有時聲淚俱下,為了神在中國大陸的復興,為了神感動中國的掌權者,為了神在沒有自由的環境中仍然能復興他的工作。有一間教會原有八百人,六四事件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增加至一千二百多人,我為他們而感謝神,雖然政府禁止他們聚會,但有十幾位弟兄姊妹一起禱告,政府沒有禁止,結果由十幾人增至廿幾、卅幾,到現在增長致一千多人幾堂的崇拜。我心裡面深深為他們感謝神,每次和他們在一起時心中都有說不出來的喜樂,有時甚至流出一些熱淚。弟兄姊妹,我們在一個舒適環境裡的教會,我覺得我們好像老底嘉,已經不冷不熱、完全沒有感情,這是一個悲劇,我希望藉神的一些責備、一些擊打、或是末世之前的一些逼迫能帶給我們一些的復興、警醒。
第五方面,他們的另一個好處,是謀求最好的,大膽的求、大膽的經歷,但有時大膽得過分,大膽到一個地步,我不敢講的,他們敢講「神告訴我說你應該……」,這是我有最大保留之處,有很大的危險在其中。我有兩次的經歷,發現他們不是很靈,我對他們說:「我不知是誰搞錯了?是你?是我?還是聖靈?如果不是聖靈搞錯了,可能是我搞錯了。但是我真的感受不同,沒有那種感動。」幾年前,教會有一位姊妹患癌症,有一位很有恩賜、靈恩派的姊妹去探她,同時也探了另外一位姊妹。她告訴我,另外一位姊妹不會好的了,應叫她作好心理準備,但她對這位患癌症的姊妹說神會醫好她。我不知道這樣說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後來我去美國,一回來,她媽媽便打電話給我,說她女兒急著見我,說一直等著我回來,我在醫院見到她時,她就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為什麼神不醫治我?」原來她的癌病復發。我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她已是很末期了,但是等著我回來,我和她一起禱告,對她說:「有時神的恩典不一定是醫好的時候才彰顯出來,有可能神的恩典在沒有醫好的時候都會彰顯出來。」我讀了一段聖經給她聽:「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我鼓勵她說:「耶穌基督的經歷,可能都會成為你的經歷。」我叫她大膽求神給她一些真的可以看得到的東西,我叫她求,她便求她媽媽能夠信主,甚至求她爸爸、弟弟、弟婦都能夠信主,最好一家人都能信主。感謝神,在一個星期之內,我見到她全家的人一個一個地信主,當她見到全家的人一個一個了信主之後,那位姊妹平平安安的安息。有一樣我們應注意的,便是不應該代替神作決定,告訴別人神會醫好你,也不需要告訴別人神不會醫你,因為這不能造成任何好的結果,反而會有壞影響。
以下是一些有關神學的需要注意之處,我不要求大家一定同意我,這是我個人的看法,第一點是不少很有影響力的第三波領袖對聖經之看法,他們說聖經只是menu(菜牌),是不足夠的,真正的菜是什麼?是經歷!這是我最有保留的。不少讀聖經者沒有改變,不是聖經不足夠,乃是他們根本沒有將神的話吃下去(應用、跟從)。聖經明言它乃我們腳前的燈、路上的光,是我們生命之糧。我們必須用這種態度視聖經。
第二方面,有關於神跡方面的看法。對此我有一些不同意的地方,因為其中有幾位同工,都是很有代表性的同工,我問其中一位:「在你過去醫病的經歷中,是不是每一個都會醫好的呢?」他說:「不是。」我問:「既然如此,那與我們弟兄姊妹祈禱為人治病有何不同呢?」他說:「有些情況下是一定會被醫好的,如果不能醫好,則有幾個可能的原因,第一可能為醫治者沒有信心,第二可能是被醫者沒有信心,第三可能是會眾沒有信心。」保羅肯定有信心,但未必一定醫得好,他自己都說他自己身上有一根刺,是醫不好的。提摩太有沒有信心呢?以巴弗提呢?保羅為以巴弗提的病禱告,你說他有沒有信心呢?很多地方是超過我們想像力之外,我們需要平衡,有信心不一定便可以醫病的。
第三方面,到底我們的焦點是在神、還是在神醫上面?我感到自古以來都有神跡,我相信,我自己也都經歷過神跡,我試過趕鬼、醫病,我也深深感到我到病人面前若不為他的病禱告的話,我的心很不安,我一定要為他的病禱告,有時也會和弟兄姊妹一起為他的病禱告,但我發現,保羅有許多神跡的經歷,也有許多奧秘的經歷,甚至他說他去過第三層天,面對面和耶穌談話,聽見隱秘者的言語。但我們發現他自己絕少絕少在他的書信中提起、甚至從來沒有講過。是使徒行傳記載教會增長的時間,從一個旁觀者來記載這樣的事跡,但他自己從來不曾用第一人稱如此說:「我曾經醫好某某人,曾經行過某某神跡。」我發覺我們很多時候很容易有意無意間將這些光榮史拿出來講,所以很容易搶奪神的榮耀,但聖經中的保羅,甚至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直到他寫哥林多後書十二章,經過逾二十年時間,才將他那麼多年前一次這樣的經歷說出來。我所認識的第三波人士若有類似這樣的經歷一定會惟恐人不知,到處講。但保羅不講,是直到那些哥林多教會的弟兄姊妹不相信他是使徒,要他拿印證出來證明他是如彼得一樣的使徒。保羅這時才說清楚,「我所領受的不是從人領受的,是直接從神領受的。」他說出那樣的領受,來印證他的確是被耶穌呼召的。我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平衡,一方面有信心為病人禱告,另一方面我絕對相信若我們與神的關係真的很密切,我們會有一些神秘的經歷的。我自己都有很多的異夢、異像,有許多在我自美國回來後已經一一實現了的。我回來前一年,曾同達拉斯神學院一些同學談起神為何要呼召我回來的原因,我夢見我在電台廣播,許多人聽,這是第一個夢。我又夢見一個學生(她後來成為香港小姐),夢見她在那裡聽道,也夢見許多藝人在那裡聽道,這是第二個夢。第三個夢是夢見許多小冊子,許多福音性的書被傳入中國大陸,周圍流傳給人讀。我又夢見鄉下地方捉田雞,捉到田雞賣了之後建了一間屋,便在那裡開教會,在鄉下地方開教會。我將這些夢講給太太聽時,她覺得好多的夢都很奇怪,但是我們回來之後,我現在已經看到有許多的夢已一步步的邁向實現。雖然我尚未去大陸捉田雞,但我相信不須太久,我會見到這個夢的實現,我會在該處致力傳福音。我個人相信,很多愛主的弟兄姊妹都會有不同的異象,只是,他們不會將自己感覺到、看到的異象當作是神直接啟示,將自己的期望當作是神直接的命令去表達出來而已。
我們要小心,異象只不過是我個人的經歷,不能將之絕對化,不可以強加諸於人的身上,是個人的,我稱之為異象(vision),我從來不稱之為啟示(revelation)。
第四,是其中一位葡萄園的同工特別強調的,有三種醫治,一是使徒式( apostolic) 的醫治,第二種是牧者式(pastoral )的醫治,第三種是事工式( ministerial) 的醫治。使徒式的醫治與其它醫治不同之處在於能夠預先知道誰能得醫治,誰不能得醫治,以致是百分之一百靈的。對這一點我有很大的保留,因為找不到任何聖經的根據。另一方面我也不相信現在仍然有如彼得保羅一樣的使徒,有以前使徒一樣的印證(vindication),用使死人復活、醫治等神跡來印證他們使徒的身份。(參羅十五18;林後十二12等)。我相信有神跡,甚至可能有死人復活,但我不相信那些是用來印證一個人是使徒,神跡異能有可能是敵基督、假先知的印證(太廿四24)。
第五,我們需要有一個平衡,要小心,個人的經歷必須要在真理裡面,若有時個人的經歷超乎真理之外,我們需要小心。另一方面,真理、聖經始終都是我們絕對的權威,任何東西、甚至如經歷、所謂的特別啟示,都不可將之高舉到一個地步,以致比聖經更具權威性。若我們高舉一些經歷,高舉一些神秘的經歷、特別的領受、知識的恩賜到比真理還重要的地步時,我們需要很小心,這很容易會導致末世的一種危機,我們知道末世的假先知、敵基督有很多異能神跡的能力,如此連選民都很容易受迷惑,我們必須留意其平衡,看其分野為何。
我自己對於知識的啟示、知識的恩賜有一些保留,因為若那純粹是個人性的異象(vision),則我沒有問題,但如果將之視為規範性、正典性(normative)的啟示時,我便有很大的保留。何謂規範性、正典性的啟示?舉例而言,若有人領受某一異象,例如有人說:「神告訴我,要我們教會在某一處地方買一塊地。」又如某一電視布道家說:「神告訴我,今日我們要籌八百萬,若籌不到時,神要拿我的命。」諸如此類,我有很大的保留,因為這與真理有很大的砥觸,我個人相信,聖經的啟示錄寫成之後,神規範性、正典性的啟示已經完整了;不再需要規範性、正典性的啟示,但不表示沒有個人的異象。換而言之,我相信正典本身已是我們的神足夠(sufficient)的啟示,否則,信徒面對新的「啟示」將覺很混亂。這些新的「知識的言語」若被高舉,將會變成異端的溫床。
第七,我感到很重要的,是何為傳道人主要的責任、使命?何為命令,我相信是大使命,馬太福音廿八章19至20節:「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有幾個同工對我說他們相信神跡異能都是大使命之一,對此我有很大的保留,我相信有神跡、有奇事,但那不是使命的一部份,我們需要有一個平衡,絕不能將主的榜樣視作絕對的命令(注2)。將神跡治病視為大使命之一,部份的結果會導致一個人所傳的福音亦會變質的。
第八點,我們需要注意的,便是並非每一個病痛都與撒但有關。有幾位長者,其中一位是我很熟的弟兄,他說:「我們受了西方文化的教育,很容易將靈性及屬肉體的方面分開,於是病了只知道找醫生,靈性問題才看聖經、禱告、聖靈。其實不是如此,一切的病離不開撒但。我自己有很大的保留,因並不是所有的病都與罪、靈命、撒但有關,如果真如此,則現在應只有巫醫,沒有西醫了。但神很明顯地容許有西醫,他用許多不同的
恩賜來醫治人,保羅亦都如此說,甚至當他見到提摩太的胃不清的時候,他都勸他在食物中加一點酒,用這樣的方法來醫治、保養。這是我們需要小心、留意的。
第九點,在幾次公開的聚會中,一些第三波的領袖鼓勵甚至「教導」人去講方言。我們教會中一姊妹參加完「聆聽神的話」講座後,說講者教導那些講不出方言的人只要學效嬰孩一樣「ba-ba-ba-ba」的聲音,若變成小孩子的一樣說話,會使人更親近主。另一位我認識的牧者則在教會中叫會眾跟著他學講方言,一句一句學。這樣的教導與哥林多前書第十四章的教導根本是相背而馳的!神重視的,是我們每一個人追求作神的代言人,將神的話宣講(作先知講道),叫人能用理性明白且信服神。自己所說的若不是會眾所明白的「方言」(有關解釋請參閱第八章及第九章),他就應該「閉口」。
我強調我們所追求的是聖靈,不是追求某一個運動,我們追求聖靈,聖靈到底產生什麼樣的結果?到底如何知道我們是被聖靈充滿?有幾樣很重要的:
第一,聖靈的充滿一定是在我們聖潔的生活中可以看得出來的。聖經中有兩個不同的字,一為 "pleroo" ,是繼續不斷的被聖靈充滿,或 "pleres" (形容詞),是繼續被聖靈充滿的一種境界。另一為 "pimplemi" ,是過去的、一次的、曾經試過的。這兩個不同,一為描述式的動詞,是神主動的,不是人追求的、不是人尋求的,此與人的事奉、工作有關,另一個是命令式的,如以弗所書第五章18節所說:「總要被聖靈充滿」,此 "pleroo" 所命令帶來的結果是生活上的見證,包括聖潔的生活、對罪的敏銳、見證的熱心、事奉的能力、愛心,都與現實生活中的表達有關,我認為我們今日必需追求的,是這一種的聖靈充滿。有一位姊妹生病入院開刀,有許多弟兄姊妹輪流煲湯煮飯給她吃、服事她,另外也有弟兄姊妹為她按手禱告醫病、也有用方言為她禱告的,我幾次聽到她分享時,感到很不舒服,因為她在分享中特別提出那位用方言為她禱告的姊妹,而因為在方言禱告中神有一個特別的應許,應許她會康復。至於其它弟兄姊妹的擺上她則很少提到,在神眼中,到底什麼更重要呢?是弟兄姊妹繼續不斷煲湯給她喝、煮飯給她吃、照顧她更加重要、更加需要學習呢?還是一個有恩賜的人,當她的恩賜使用出來,讓她得到那果效而更加感謝神呢?有許多時候我們過分看重果效,但是好容易忽略一樣東西,便是人默默不斷地擺上的忠心、愛心,我們今日需要的平衡,不能過分看重恩賜,恩賜在神的眼中不是最重要,神的眼中看愛心、忠心、聖潔的生活更加重要。
第二點需要平衡的地方,是我們需要用最好的安排,但要作最壞的打算(Plan for the best, prepare for the worst.)。因有時病或是死都是神的恩典,我覺得更大的信心不是醫好的信心,更大的信心是告訴神:「無論你醫好我也好,不醫好我也好,我對你始終不變,我會深深相信,你是掌管王權的。」
第三,我們需要有一個均衡的生活,也需要有一個支持的系統,不要以為自己枯乾、完全沒有果效是因為不夠勁、不夠能力,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們忽略了一個均衡的生活。例如我回港後覺得老了很多,因為根本沒有運動的時間,一路沖,衝到沒力為止,我覺得我需要有一個均衡的生活,需要定期的在神裡面有安靜、有默想,有定期的運動,我們如果忽略了這兩樣,則不論參加多少聚會都好,不一定有幫助,我們遲早都會枯乾。另外我們都需要有一個支持的系統,需要有一班真的可以赤膽相照的弟兄姊妹,能夠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在他們面前赤露敞開,他知道你的需要,你知道他的需要,互相信任,而且互相之間能夠成為生死之交,你有沒有這樣的弟兄姊妹呢?有時我們作了傳道人,很容易忽略這一點,我們感到有很多東西不能與人分享,很多時候我們是錯了。我看到保羅,他的支持者幾乎都是他帶領信主的那一班門徒,成為他的支持系統,最好的朋友如亞居拉、百基拉、提摩太、西拉,這些人都是他親手扶持起來的人,我們都需要。當我們帶組的時候,這些弟兄姊妹可以成為我們最好的支持系統。記得有一次好累,太太也累、又病,我由早到晚,一晚聚會完畢,回到家時已經七點鐘了,打算不煮飯出去吃了,回到家時見到門口掛著一包東西,打開之後發現是一隻燒雞,香得不得了,有一張卡寫著:「牧師,我知道你今晚是煮不成飯的了,希望你享受這一餐。」原來是信主不到三個月的一對夫妻送來的,有時分享時會講到最近很忙,聚會接二連三的來到,太太又病、孩子也病,但不知他們如何得知那一天是我最忙的一天,燒了一隻雞來掛在門囗,當晚我們便吃燒雞餐。老實說,我們發現我們的支持來自我們所牧養的小組,甚至包括初信的弟兄姊妹,當然,我們同工當中都可以成為很好的支持。
第四,我們必須順服神的話絕對的權威,人沒有一個是絕對的,唯有神是絕對的。我最近看明報,深覺我們應感慚愧。候賽因為了要爭取民心,向國人編織美夢,他們的國家將變成最富裕、最多財產的國家,他們也會與支國分享他們的財產,明報說他為了爭取民心而編織美夢,我自己卻看到候賽因很熟聖經。若看啟示錄十七、十八章,你可以看到另一個指標(signs) ,是指向末世的。那指標是什麼呢?啟示錄寫成的時候,以色列國、巴比倫都是已滅亡、不存在的。但他已經預言到巴比倫會成為一個大城,十八章說世界各地的金銀、珠寶、最漂亮的絲綢、布匹、香膏、香水、傭人(包括蘇傭、菲傭、中傭、泰傭等)都會蜂湧至該地,來換取貨物,換取什麼貨物?我相信是石油。候賽因在電視上引用聖經來罵美國總統布殊,所以我相信他以為啟示錄所說大巴比倫的復興,以為現在便是時候了。難怪四年前他在巴比倫的舊址起了一個記念碑,記念在兩伊戰爭陣亡的那些人。那個記念碑的門口有兩個大象,一個是尼布甲尼撒,一個便是他自己。電視節目「六十分鐘時事雜誌」訪問他時,問他最大的理想與計劃是什麼,他說:「我最大的理想與計劃是成為尼布甲尼撒第二。」所以我相信他真的好熟聖經,真要令我們慚愧。不過他熟聖經,只引用一半,不引用另一半,他沒有看到大巴比倫會受審判、會滅亡,若是他看到,相信他不會這麼耀武揚威了。所以我們今日訓練門徒,不但要訓練他們熟聖經、讀聖經、明白聖經、確信聖經,最重要的是要行出來,行出裡面的真理。過去的問題不在於我們沒有教導聖經,也不是因為聖經本身不足夠,過去教會不增長、門徒不爭氣,最主要是因為他們只是讀,沒有活出來,這是最大的問題。所以我們今日不但要教導,更加要鼓勵弟兄姊妹要順服,行出聖經真理。我自己覺得深度的門徒訓練是今日教會非常之需要的。雖然需要很久的時間,但那是最有實質、最紮實的。基督徒一起的生活,要教導他,將異象傳遞給他,和他一起查經、一起有團契,一起互相支持鼓勵,一起服事,我相信這個方法能夠直接在教會裡帶來復興。弟兄姊妹,我希望我們能夠大膽的嘗試一些新的東西,譬如今日人與人如此疏離的情況裡,不妨學一學小組牧養的工作,分擔牧養方面的需要。最重要的是不斷地追求聖靈的充滿,以致我們這一生都是為主委身。我個人覺得現在已有許多的指標(signs)已經出現了,我無法不相信。而當這些指標(signs)依照馬太福音廿四章、提摩太后書第四章、啟示錄所講的指標(signs) 出來的時候,對我最大的提醒是什麼呢?便是時候無多,現在時候無多,如果現在仍不去傳福音、帶人歸主、訓練門徒,我們還要等到幾時?我希望我們都能得到激勵,一起努力,向著神所給我們的大使命一起進行。
當權能布道的風吹到香港時,有些人聽到我提出一些不同意見,便挑戰我:「你覺得這運動是出於聖靈還是出於邪靈?」言下之意,是如果我們同意這運動是出於聖靈,我們便不應反對它,若這運動不是出於聖靈,它豈會叫人得醫治,豈會叫「教會復興」?老實說,從開始到現在,我不敢用審判的眼光看整個運動,便是因聖靈藉著神的話讓我看到這運動之中,有些是我們應加以檢討、加以學習的;但同樣有些地方是我有很大保留,是我們要提高醒覺,應避免甚至要制止的,否則會被撒但利用。就如彼得雖然是使徒,他受差遣到外邦人那裡傳福音也是我們所認許的,但保羅並不因他是出於神,到外邦人那裡傳福音是出於聖靈,便認同彼得所有的說話,當他看到彼得因怕猶太信徒之言論故意避開外邦信徒時,保羅毫不客氣地按真理指出他「隨伙裝假」的虛偽表現(加二11-16)。我願意信徒在末世提高警覺,用真理、神的話作為分辨的準繩,免得走向極端,甚至被一些異端邪教迷惑!
註釋
1.指標、預兆、神跡(sign)的原希臘文是同一個字,σymειον,很多人以為此字一定是指神跡,其實不一定,試看太廿四3-14之σymειον,末世之預兆與今日人所追求之「神跡、治病、異能」是不同的。
2.在希臘文中,述事性的榜樣是用 indicative 的動詞,但命令性的吩咐卻是用 imperative 的動詞,是不能混淆的。有些第三波人士以太十5-11支持他們的論點,但那經文明顯是單對十二門徒,也只針對當時的情形發出的。若我們硬要把它視作任何時候之「使命」,除非我們也教導人看那些在同一段經文的其它吩咐如「外邦人的路不要走,撒瑪利亞的城不要進....腰袋裡不要帶錢,不要帶多過一套衣服,也不要帶鞋和枴杖....」為「使命」。否則,在解經上,我們便犯了很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