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师记第八章

【士八1~4】作得胜者,还要受人埋怨,如基甸受以法莲人埋怨一样。基甸不止打败外面的米甸,也打败了他里面的米甸。这样的人,才能继续得胜。他们『虽然疲乏,还是追赶』。

米甸与王权(八4-35)

(一)

基甸向东面追赶亡命的米甸人渡过约但河,无疑是很值得注意。首先,我们已留意到前一段的末了部分,这是自从那次半夜有计谋的行动以来的第三次追敌报告。其次,西巴与撒慕拿是第二对被追击的米甸首领。我们处理的好象是属于早期的另一传说,而两种传说都在士师记七至八章结束。以赛亚书显然知道有以法莲人的译本存在,因其中提及『在俄立盘石那里杀戮米甸人。』(十26)。有关此传说的另一个圣经记载是诗篇八十三篇九至十二节。以下是有关的经文:

求你待他们如待米甸,
如在基顺河待西西拉和耶宾一样;
他们在隐多珥灭亡,成了地上的粪土。
求你叫他们的首领像俄立和西伊伯,
叫他们的王子都像西巴和撒慕拿。
他们说:『我们要得上帝的住处
作为自己的产业。』

第十一节的希伯来文较长,文体较为繁缛,直译出来是『叫他们的首领像俄立和西伊伯;叫他们的王子都像西巴和撒慕拿』。我们可以将原文简化如下:

叫他们的首领像俄立,
叫他们的王子都像西巴。

加进这些被划掉的字,目的是使诗篇的经文与士师记(我们所熟悉的形式)的资料配合。

我们应该留意到诗篇八十三篇确定他们灭亡的地方是隐多珥,我们在圣经的其他记载中见过这个名字。士师记七章的开头提及哈律泉。而哈律可能不是地名,是造出来加强效果的:它可能是七章三节的『惧怕胆怯』的新措词。士师记的作者将故事发生的地点安排在『胆怯泉』。

(二)

约但河东城邑如 割与毗努伊勒的居民,显然会比河西基甸的百姓更有理由惧怕受流浪的米甸人侵袭。他们没有心情去听任一个只有一次战绩,看来只是自命不凡的年轻人,而且他的军队是又饿又倦。在名称上说, 割与毗努伊勒可能引起我们想象某些基督徒团体,将他们的房屋或住宅区取此名称。其实这两个名字在圣经中都很少见。几段有关经文间的连系只能算是巧合,且容易令人对圣经故事中特有的主题作推测。

王上十二章廿五节报导北国以色列的第一个国王耶罗波安在示剑与毗努伊勒大兴土木。这令笔者想起九与十七节所说的毗努伊勒楼,及九章四十七至四十九节所记的示剑楼。学者们常留意到耶罗波安与耶路巴力两个名字很接近。另一个发生于毗努伊勒的画面是雅各在雅博渡口与上帝较力(创卅二22-32)。雅各因面对面见了上帝而大起恐慌,像基甸一样(士六22)。这件事的发生使雅各与基甸一样(士六32)也得了一个新名字,叫『以色列』。至于 割的由来也是雅各的贡献(创卅三17),他在那里『盖造房屋、搭棚』, 割就是『棚』的意思。

(三)

基甸与米甸的首领之间的结束场面,有类似古典作品的简洁、且有力量。事实上也只有从故事的结尾,我们知道基甸的行军计画中含有报私仇的成分。他问:『你们在他泊山(而不问『在别的地方?』)所杀的人是甚么样式?』(18节)西巴和撒慕拿该已知道自己的命运,但他们说了极有技巧的恭维话。原来他们所杀有王子风度的牺牲者是基甸同母的兄弟。基甸有意将他的长子拖进报仇漩涡,好把世仇变为切身的家族仇恨,但是益帖没有能力去执行杀人的任务。西巴和撒慕拿再次有意讨好,说基甸才有力气杀他们。族间世仇不是龌龊的事,有它原始法典的荣誉准则。这些令我想起西西里黑手党家族的世仇,以及多次出现于土耳其着名影片的主题。

(四)

在士师记最后五章里,我们将发现王位或争取王位是一个重要主题。但是这主题最初出现在八至九章,正放在士师自己的传统中心。感恩的以色列人将王位,世袭的王位,交给基甸:『你既救我们脱离米甸人的手,愿你和你的儿孙管理我们』(22节)。

基甸的话表现出对耶和华忠心,清楚地拒绝了:『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23节)。但这些只是说出来与这主题有关的话;在这一章的字里行间,还有好些不同的记号:(甲)第五节,西巴和撒慕拿被指明是王(与俄立和西伊伯不同,被称为『首领』,见七25);还有基甸的弟兄有王子的样式(18节)。(乙)基甸对他的长子益帖期望甚高(20节),拿他当做英勇的王子看待。(丙)他的许多妻子所生的七十个儿子(30节),几乎是一个王族的家庭。(丁)他自己给在示剑的妾所生的儿子起名叫亚比米勒,意思是『我父是王』!如果行动比说话更响亮的话,那么基甸是拒绝王位吗?

还有一个行动值得特别一提,基甸的另一个名字耶路巴力,令我们想起耶罗波安,这个基甸接受了出于自愿奉献(只限金子)的战利品,以此制成一个神像之物,使以色列人跌进背教的陷阱里(27节)。讨论第十八章时,我们进一步讨论关于『以弗得』的事。这不仅暗示 有耶罗波安王的进一步参与,事实上,神像的崇拜,一般的说也由国王负责,就像英国的国王也是英国教会的元首一样。――《每日研经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