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雅書第二章


『你們應當聚集,』(二1)先知很可能是向這樣一個集會講話,但是這集會的人 是歡樂而不是悲傷的。西番雅可能會要求他們改變這種慶祝的集會為悔改的集會,雖然他並不認為這能改變將來。不久以后,百姓將變成好象糠被風吹散。然而他把握住一點點希望,不是可以避開耶和華的日子,而是只有少數人可以從它的恐怖中得 保護。『尋求耶和華』,他呼喚 ,其回音無疑將在傳統節期的宴會中反響 (參見摩五6);也許,藉 尋求公義和謙卑,他們可以在啟示的日子來臨之際,找到可藏身的地方。

詩人也許比古代文學學者或解釋家更能體驗西番雅可怕的異象。用學者的方式,我們能夠發覺古老經文的形式和風格的要素,但是如果我們不分擔這個異象,就誤失了先知的要點。或者,如果我們仔細研究這一段經文,找出文學上的線索,以求鑒定末世結局的時間和特征,我們也同樣誤會了先知異象的要點。因為先知所看到的,包括了上帝和人類的世界兩方面,他所看見的,那些有遠見的人現有仍能看見。

上帝是神聖的, 創造了世界,並賜生命給人類,表現了 的慈愛和公義。但是現實的人類社會,無論西番雅的時代或者我們的時代,都一樣完全否定了創造的真正目的。整個人類,好象在先知時代的選民和他們的鄰國,已經暗中敗壞和污辱了它們存在的根本目的。西番雅很清楚地看見,這樣的事態絕不能再長期存在下去而不被檢察。他這末日忿怒的異象,在某種意義上必須經常縈繞在這世界之上,它一天仍未來臨,只不過表示世界的壽命可以多延長一天。這些言論暗示宇宙失去控製,而地球正倉皇地陷入末日之中,聽起來可能過于夸張。但是正像其他的先知,西番雅並不覺得耶和華的日子僅僅是一種超過人類所能控製的宇宙性事件。它乃是植根于人類的生活和活動的。歸根結蒂,是由于人類自己腐敗,並且全世界也腐敗,這才引來耶和華可怕的日子。

外邦的荒涼(二4-15)

當西番雅向他同時代的個別國家和人民說話時,原本是籠統和缺乏焦點的異象,現在變得清楚和明確了。這種從宇宙到個別國家的轉移,無疑是部分藉 先知所宣講神諭的背景顯示出來;按照傳統,先知會在重大的節期中向外邦人和他們的統治者宣講(參見詩二1-3的例子)。這篇信息分成三個部分,包括了猶大的四周鄰國︰(甲)先對非利士宣講(4-7節),它處于猶大的西邊。(乙)亞捫和摩押(8-11節),位于猶大的東面,在約但的旁邊。(丙)古實和亞述(12-15節),分別在應許之地的南邊和北邊。

(一)非利士(4-7節)。非利士人(也稱為基利提人,即來自革哩底︰5節)在地中海東南沿岸定居,西邊和南邊與猶大接壤。它的城市(迦薩、亞實基倫、亞實突、和以革倫)差不多都是一些獨立的城邦,雖然它們也組成了松散的聯邦。從希伯來人首次在應許之地定居時起,非利士人就一直是插進他們肉中的一根刺,經常是在猶大西南邊界造成緊張。

在耶和華的日子來到時,非利士國也要和其他的國家一起受苦。它們沿海的城市,將要變為荒涼,因為『耶和華的話與你反對』(5節)。這些好戰民族曾經密居的沿海之地,將要變成牧羊人和他們的羊 牧放之地。『牧放』的景致在這裡沒有一種安慰的意義,而是使人聯想到人要被羊取代,實在令人心寒。

先知對非利士人所發出的信息,在兩個方面是奇怪的︰(甲)西番雅沒有指出非利士人犯了甚么罪,招致上帝這樣的審判,好象阿摩司在他對非利士人宣講神諭所作的那樣(摩一6-8)。非利士人可能已被假定有罪,但是對非利士的審判,只是在耶和華的日子與對世界的審判一並進行。(乙)先知指出『猶大家剩下的人』(7節)必取得一度曾屬于非利士人的土地。這裡提及剩下的人,預示了本書之末所記述的一個較為樂觀的信息;然而,重要的是這話指出猶大並不比非利士更能逃避審判,因為剩下這個詞表明了能度過耶和華的日子的人不會很多。

(二)摩押和亞捫(8-11節)。至于摩押和亞捫,他們的領土位于約但河的東岸。他們該受審判的罪被清楚地指明。他們在猶大國遭災的日子辱 她,在他們的鄰國失敗時高興。因此,他們將要變成所多瑪和蛾摩拉,『變為刺草,鹽坑,永遠荒廢之地』(9節)。這個比喻是恰當的,因為所多瑪和蛾摩拉是罪惡之城的老祖宗,它們都位于死海的東南角,離開摩押南面的邊界不太遠。

先知再一次指出猶大的余民,將要擁有這些外約但的領土,從那些曾經壓迫他們的人的財產中獲利。而且像前面那樣,摩押和亞捫衰落的根源是上主,在那可怕的日子,所有敵擋 的都必不能站住。

(三)古實和亞述(12-15節)。這些攻擊外邦鄰國的預言最后一部分,包括當時的兩個超級大國。在西番雅當時,亞述一直是世界的統治大國,它的首都在尼尼微(13節)。埃提阿伯(或稱古實)位于埃及南面,雖然這裡的埃提阿伯有可能在詩意上表示埃及,當時第二個超級大國(主前第七世紀初葉,埃提阿伯法老就曾在埃及統治過)。這兩個大國的市民將被毀滅。尼尼微,這個象征 亞述首都(它的廢墟在現代伊拉克的摩蘇爾〔Mosul〕附近依然可見)的大城市,將被貶為曠野荒涼之地。飛鳥和野獸將出沒在這座在西番雅時代還一直控製 世界的大城市的廢墟上。

這一系列可怕的對外邦的宣講,毫無掩飾地說明先知的兩個主題︰

(甲)在主前第七世紀的后半葉,中東世界正處于轉變的過程中。這種轉變以歷史的觀點來看是不難覺察的,但是對于那些生活在一個特別時代中的人,想要了解歷史整體的運作,卻是格外困難的。例如亞述在軍事和政治上的統治,成為猶大實際生活一部分已超過一百年;普通人很難想象一個沒有亞述的世界。但是,作為代表上帝的先知,西番雅看到沒有甚么是永久不變的,甚至那些長期以來統治 他們的國家也一樣。一切都會轉變,邪惡轉變人類歷史的潮流,使它變得更壞。但先知看見的比這些更多,他看到上帝的手在他世代轉變潮流的后面,這種洞見使他對自己的信息懷有更加迫切的信念,就是在某種意義上說,他的時代已臨終結。

(乙)在國家和大城市中有一種驕傲自大的心態,它導致其人民可怕地盲目狂傲;對于尼尼微,他們說︰『惟有我,除我以外再沒有別的』(15節)。這座大城市最重要之處是,它象征人類在這個短暫和不斷改變的世界中憑弱小的力量嘗試尋求永恆。尼尼微和耶路撒冷,倫敦和紐約,所有的大城市,似乎都以一種微妙的方式提供永恆保障的應許,但這保障是生命本身也不能提供的。但是這個城市的『惟有我』,是空洞的叫喊,因為就像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其他事物,這座城市必定要成為過去。我們不要被一度曾經耀武揚威的尼尼微城假象所包圍,它的都會現在成了一個游覽地;反之,我們要像亞伯拉罕一樣,仰望『那座有根基的城,就是上帝所經營、所建造的』(來十一10) 《每日研經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