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主宰是天父上帝;时间的转机是基督;时间的「正气」(the true spirit)乃是圣灵。
——霍斯(F.R.Hasse)
一切非基督教(Ethnic Religions),因为没有圣灵,都是没有生气的。外邦的异教徒,「抬着雕刻木偶,祷告不能救人之神」(赛四五20);他们的神,乃是「人手所造的,是木头石头的」,上帝「所以灭绝它」,「列国的神像都扔在火里,」(赛三七19)我国先祖原有「昭示上帝」的一神思想,据考古学者研究,从一八九九年在河南安阳县发掘出来的甲骨文字来证明,中外学者,也均一致承认,中国民族原有敬畏上帝的宗教思想。但严格言之,先秦的上帝观和天道观,只是得诸「普通启示」(General Revelation),而非真神的「特殊启示」(Special Revelation),仅能对上帝有若干模糊的知识,却不能对一位全善全爱,全知全能,至尊至圣的三位一体的独一真神,有正确无误的认识。所以这种原始的上帝观和天道观,以后便日趋变质。上焉者,成为一种空幻虚无的「泛神论」(Pantheism)或理神论(Deism或称超神论,自然神主义);下焉者,便流为一种迷信邪灵,崇拜偶像的低级宗教思想,和神秘思想。民德堕落,民族衰微,此实厉阶!几千年来,朝野上下,无论是博学的士大夫,或是「愚夫愚妇」,「无知小民」(徒四13)都有意无意的受了传统的「道并行而不悖」谬见错觉的支配,都不能明辨道的真伪,不能认识那「引到永生」的「窄门」「小路」,却都被「引到灭亡」的「宽门」「大路」(太七13、14)。此实我们民族国家的莫大的悲剧!而国家最高首领,据报章记载,亦不以为妄,不以为危,更不知起而大声疾呼;反而到关帝庙和马祖庙去,对真神所憎恶的偶像,焚香叩拜,却不知「上帝的震怒常在他身上!」(约三36)更痛心者,甚至教会首领不知《孝经》里面所讲的孝的真谛,误以「祭祖」为「孝亲」,而竟倡导「祭祖运动」,尤为民族心灵之危机!著者曾一再见证,早岁也正犯此同病,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受邪灵迷 惑,谓为宋儒「欧阳修转世」后又为「罗汉转世」,我以前的肉身尚在泰山。此种无知的谎言,乃竟信以为真,并受士大夫推重,因是创办大学,作为复兴异教之中心。一九五○年,应聘前往印度,旨在联络彼邦首领,企图推进此运动;乃蒙神怜悯,竟使我「迷途知返」(详见上章)。恍如大梦初醒,始知以往数十年在外邦异教的黑暗中,长期的试炼,乃要使我能够彻底明辨道的真伪,绝非「并行不悖」,「殊途同归」;一切异教,乃为魔鬼的杰作,欺世的谎言,「因它本来是说谎的,也是说谎之人的父」,并且它「从起初是杀人的」(约八44)乃要引人灭亡!著者从「出死入生」惨痛的经验里,痛定思痛,遂披肝沥胆,著书弘道,并大声疾呼,以期唤醒朝野。中外读者,投书著者,竟有奇妙得救之神迹。
中国民族,原为开化最早的文化之邦。所以一蹶不振,民德堕落,民族衰微,其厉之阶,乃端在离弃真道,「如羊走迷,偏行己路」(赛五三6)。此绝非因为我们相信所谓「洋教」(他们诬指为基督圣道),其实我国著名的唐儒韩愈,早已指出。他因鉴于国人迷信异教之危险,便上书君王,冒死力谏,大声疾呼,说:「伏以佛者(异教)夷狄之法耳(外邦蛮夷的异教邪说)。自黄帝至禹、汤、文、武,皆享寿考,百姓安乐,当其时中国未有佛(异教)也。」(意指黄帝、夏禹、商汤、周文王、周武王时,不信异教,乃信奉圣道,以是国运昌隆,民生康乐。)此乃我国之黄金时代,其故乃在先民信仰上帝。益证「以耶和华为上帝的,那国是有福的」(诗三三12);又证圣经乃上帝的话,是千古不磨的真理。韩愈接着又说:「汉明帝时,始有佛法(异教),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粱、陈、元、魏、以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意云愈是迷信异教,国运益趋衰微,朝代愈是短促。)「梁武帝……舍身事佛(异教),……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在专制政体之下,君王至高无上,没有言论自由,苟有一言,拂逆皇上,可以立遭杀身之祸。韩愈冒死上表,披肝沥胆,陈情力谏,大义凛然,实足彪炳千秋。他以客观历史的事实,证明异教对国家民族为祸之深,为害之烈。黄帝、禹、汤、文、武,昭事上帝,不信异教,国运昌隆,民生康乐,中国成为开化最早,驰誉世界的文物之邦;汉明帝以后,乱亡相继,国运祚衰;梁武帝迷信异教,吃素念佛,彼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家沦亡,「事佛求福,乃更得祸!」此乃有历史的明证。
此非仅东方为然,即在西方,亦复如此。圣道与异教,绝对不容混淆,且复有关祸福。初期教父特土良(Tertullian C. 145~220 or l60~240 A. D.)对于希腊哲学家和当时的学者,斥责警告,词严义正,其为真理作见证的精神,「为从前一次交付圣徒的真道,竭力的争辩」(犹3)之勇气,实足发人深思,彪炳千秋。他大声疾呼说:「雅典和耶路撒冷,学院与教会,有什么关系呢?」「那些想把基督圣道和斯多亚派,柏拉图派,诡辩学派混襟妥协的人,都应当受咒诅!」「持守真理的信仰,不为邪说所迷惑,庶能有真知灼见,不致一知半解,模棱两可」。「基督圣道是独一启示的宗教,其他宗教,都是邪道,毫无价值」。他又在迦太基(今突尼斯附近)的参议院,大声疾呼,强调基督圣道发展迅速,势力雄厚,以证其为天下无敌的真理的信仰,上帝启示的独一的真道,说:「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我们已经占领了你们的地区——你们的城邑,岛屿,堡垒,市镇,议会,军营,宫殿,参议院的大厅」。所以基督圣道,与人文哲学,外邦异教,乃不可同日而语,等量齐观,绝不容互相混淆。
教会史家赖托雷氏(K. S. Latourette)以历史的事实证明基督圣道乃为推进人类历史的一个属灵的运动。他说,基督教会的历史发展,乃有一个不变的定律,那就是在福音高潮和教会复兴的前夕,常有一段低潮时期,而每一新高潮开始之后,一定会更有力地彰显主耶稣基督对人类社会伟大的影响。所以基督宣道的战略家,应当检往策来,高瞻远瞩,把整个世界和全部历史,作为根据,决定我们的策略方针,不可仅以一时的逆境或低潮,稍萌消极退缩的想法。以往的历史昭示我们,往往在低潮的时期,上帝会奇妙地施展其作为;在人类灰心丧志的时候,出人意表地,掀起一个新的高潮。此非理论,乃是史责。例如主后五○○年至九五○年,乃被称为教会史上最无希望的时期,在中古黑暗时期,以为基督教似乎奄奄一息,将趋消灭。孰知正在这些年代之中,基督教在西方,由于圣灵大能施展他的奇功,却在西方潜发起来,由暗流而形成澎湃的高潮,以及基督圣道世界发展的中心和大本营。而当时的西欧,照人看来,乃是一个最无希望的地方。其时西欧人民,且被蛮族侵略,而那些蛮族且都是异教徒。同时,那被称为「刀剑泛神论」(pantheism of Sward—语本W. Gifford Palgrove)的回教兴起之后,也向西方发展,从印度和北非西进,直攻欧洲,其声威之大,几乎要将可兰经取代圣经的地位。然而上帝却在这危机之中,兴起了一位基督精兵,查理马德(Charles Martel),起而为主的国度争战,保卫欧洲,维护圣道,于七三二年,在法国都尔(Tours)阻遏了回教的浪潮。这一个被异教的蛮族侵略的所谓「荒蛮之区」,以后就在第十九和二十世纪成为基督圣道复兴及其世界发展的根据地和大本营。
这些史实,乃可证明基督圣道和外邦异教本质绝对不同,实乃为万世长存的真道,乃为向前推展的一个属灵的运动,要领人群社会进到上帝极大的荣耀里去。这乃是一个永不止息的运动。好比海洋的浪潮,一面退潮,一面涌流,形成强大的怒潮,发生冲击的力量,推动时代的轮轴。基督圣道的发展,有时会成为一种革命运动,例如马丁路德和加尔文的改教运动,和卫斯理的复兴运动;但其寻常的方式,乃是逐渐推进的。如用象征的说法,圣道的发展,不是像山崩地震,而乃是像冰河,许多冰块随流渐渐稳定的推进,遇到阻碍,就积成动量动力,冲开前进。也可比诸意大利诗圣但第(Dante时人译作但丁)在诗中描写人类心志激动的情态,说:
「它向前推进,
乃犹如车轮。
由于爱的激励,
平平静静前进。
它推动的潜能,
却能震动日月,
和天上的星晨!」
但第这诗中时代车轮的表征,使我们想到以西结先知在异象里看到的车轮。以西结「在被掳的人中」,看见「天开了,得见上帝的异象」。「耶和华的灵降在他身上」,「看见活物的脸旁,各有一轮在地上。轮的形状和颜色,好像水苍玉。四轮都是一个样式,形状和作法,好像轮中套轮。轮行走的时候,向四方都能直行,并不掉转。至于轮辋,高而可畏;四个轮辋周围满有眼睛。活物行走,轮也在旁边行走;活物从地上升,轮也都上升。灵往哪里去,活物就往哪里去;活物上升,轮也在活物旁边上升,因为活物的灵在轮中」。「活物的头以上,有穹苍的形象,看着像可畏的水晶,铺张在活物的头以上……活物行走的时候,我听见翅膀的响声,像大水的声音,像全能者的声音,也像军队哄嚷的声音。……在他们头以上的穹苍之上有声音……有宝座的形像,仿佛蓝宝石;在宝座形像以上,有仿佛人的形状。我见从他腰以上,有仿佛光耀的精金,周围都有火的形状,又见从他腰以下,有仿佛火的形状,周围也有光辉。下雨的日子,云中虹的形状怎样,周围光辉的形状也是怎样。这是耶和华荣耀的形像。我一看见就俯伏在地,又听见一位说话的声音。他对我说:『人子阿,你站起来,……我差你往悖逆的国民以色列人那里去。他们是悖逆我的,他们和他 们的列祖违背我,直到今日……你要对他们说:主耶和华如此说。他们或听,或不听,必知道在他们中间有了先知。人于阿,虽有荆棘和蒺藜在你那里,你又住在蝎子中间,总不要怕他们。……』」(参结一、二章)因为以西结先知乃是奉上帝差遣,他看见天开,有耶和华的灵降在他身上,所以乃有恃无恐。我们被圣灵充满,「那在(我)们里面的,比那在世界上的更大。」(约壹四4)靠着圣灵的大能,必能压倒扫除一切的障碍阻力,正如那「轮」在「活物」之旁行走,「向四方直行,并不掉转」,必能到达指定的终点。
以西结先知书第一、第二两章,乃是描写基督圣道发展的一幅显明的图画。一切基督教的运动,都是一种属灵的运动,因为乃有「活物的灵——耶和华的灵」在轮子里面(参结一章)在指示引导。他乃是无所不知的,乃有无限的智慧。世事纷纭,前途茫茫,尤其「在这弯曲悖谬的世代」(腓二15),将来如何,乃须视控制万事的权能如何。倘使有「活物的灵在轮中」,我们乃在那无所不知的大爱指导之下,则就可有恃无恐,「万事互相效力」,就会朝向那预定的目标进展。
圣灵乃是那伟大的「世界的推动者」(World Mover),他乃一直在施展他的事工。「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圣灵)运行在水面上」(创一1~2),使混沌的宇宙,井然有序,万物滋生,现在他又在紊乱的世界,要救苦难的世人脱离纷争扰攘的深渊,进入那「新天新地,有义居在其中」(彼后三13)。基督教时代的向上运动,绝不可凭人的想法,照人的意念,而乃和圣灵胥臾不可脱离。因为「耶和华说,……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赛五五8~9)所以应当仰望他的引导。他乃是被认为和被尊为「不能目见的大能」(Unseen Power),在推进世界向上进展,乃是在世人内心里面发动椎助,使其向前进展,朝着公义的「标竽直跑」。各种教会里的改良运动,例如禁酒运动(Temperance movement)以及反对奴隶制度,……乃都须追索到圣灵内在的善工。这些运动,追索其最初的渊源,乃在五旬节圣灵降临的时候,最初发动的伟大的属灵运动,以后的各种运动乃仅为其一部分。这个属灵运动,乃是很实际的,有各种不同的方式,一般而言,约可分为三种,但就其渊源而论,乃是彼此有密切关系的,一为慈善运动,二为社会运动,三为宣道运动。兹分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