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奧秘,既然只能從上帝得到答案,故人生的首要,便要認識上帝。聖經曉諭我們︰「你趁著年幼,衰敗的日子尚未來到……當記念造你的主」──上帝;「總意就是敬畏上帝,謹守他的誠命,這是人所當盡的本分。」(傳一二1、13)又說︰「敬畏那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箴一7,九10)上節曾引「日內瓦教義問答」和「西敏斯特教義問答」說︰「人生主要至高的目的,便是要認識造我們人類的上帝,敬愛上帝,榮耀上帝,享受他圓滿的福分,直到永遠。」不幸人類非但不知尋找上帝的正路(參看上文),而且他還迷信人的智慧(哲學),而不信上帝的大能(參林前二5);殊不知「上帝的愚拙總比人智慧;上帝的軟弱總比人強壯。」(林前一25)上帝永恆的意念,並非「空中樓閣」,與世事風馬牛不相及,而乃為創造性的作為,乃和整個人群歷史,從頭至尾,息息相關;大道流行,如江河行地,日月經天;上帝為歷史的主,他在人類歷史行程之中,隨時隨地,彰顯他的旨意。我國權威的經書古籍,對于上帝在人群歷史裡的作為,有顯明的記載,茲略敘其要,藉資警惕︰
1.《書經》──「天佑下民,作之君,作之師,
惟其克相上帝,寵綏四方。」
「上帝不常,作善者,降之百祥;作不善者,降之百殃﹗」
「夏氏多罪,天命胚之;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敬事上帝,立民長伯。」
「天命有德,天討有罪。」
2.《詩經》──「天生蒸民,有物有則,
上天之載,無聲無臭。」
「皇矣上帝,臨下有赫;
蕩蕩上帝,下民之辟。」
3.《易經》──「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
4.《論語》──「獲罪于天,無所禱也。」
5.《中庸》──「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
「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無窮也,日月星晨載焉;
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廣厚,載華岳而不重,振河山而不泄。」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6.《左傳》──「夫神,聰明正直,而一者也。」
「天將興之,誰能廢之?違天者必有大咎﹗」
「天生民而樹之君,以利之也。」
7.《史記》──「天者,人之始也。」
此外道家墨家亦有順天尊天思想。不幸我國固有之上帝信仰,彼后世學者以虛空的妄言,惑世的理學所混淆而變質。上焉者,成為虛妄的泛神論(Pantheism)或超神論(De-ism);下焉者,便流為一種迷信邪靈,崇拜偶像的低級宗教和神怪思想;其后無神的佛教輸入中土,唐朝名懦韓愈上表君王,冒死力諫,謂為「亂亡相繼,祚連不長;祀佛求福,乃反得禍﹗」民族衰微,此實厲階。
但此乃上帝對世人的普通啟示,俾令知道上帝的永能和神性,使其無可推諉(羅一20)。但上帝對世人還有特殊的啟示。特殊啟示的方式,第一是藉著先知,使其或見異象,或聞神聲,把上帝的話寫下來,而以主耶穌為最大的先知。第二是藉著神跡,此乃上帝的「事實的啟示」,乃和話語的啟示,相輔而行,相得益彰。而以主耶穌基督──上帝的獨生子,降世為人,「道成肉身」,為最大的神跡。第三是藉著「現身」(theophany)。舊約中「上帝的使者」,便是上帝的「現身說法」;到了主耶穌道成肉身,便登峰造極。又複藉著主耶穌和聖靈,便使「以馬內利」,成為屬靈的實在;而其更圓滿的顯現,則為主耶穌再來,新耶路撒冷從天降臨,上帝的兒女,都要到新天新地,與上帝永遠同在。故基督聖道,乃和凡俗的自然宗教,根本不同,乃是上帝完全的救法,偉大的救恩,此乃本書的要旨。整部聖經便是上帝救世計劃完全的啟示。簡言之,其一,舊約的要旨乃為聖父預備救法;其二,四福音的要旨乃為聖子作成救法;其三,使徒行傳的要旨乃為聖靈推行救法。其四,啟示錄則綜論救法之最后歸趨。萬古常存的「道」,最初的啟示,乃為口說的「道」(spoken Word),再從口說的「道」,成為文字的「道」(written Word);而文字的「道」,便是聖經。所以聖經乃是世界萬事的秘鑰,乃是解釋世界歷史和世界人類的「天書」(Book),離開了聖經,便如深閉地牢,暗中摸索,不見天日;有了聖經,則如撥雲霧而見天日,光芒萬丈,豁然開朗,前程光明,且「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好像明光照耀」(腓二15),作「世上的光」。
聖經警告我們︰「你們要謹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學和虛空的妄言,不照著基督,乃照人間的遺傳和世上的小學,就把你們擄去。」(西二8)這裡所說的理學(philosophy,通常譯為哲學),非指「自然哲學」 (natural philosophy),亦非指道德哲學(moral philosophy),而乃特指思辨哲學(speculative philosophy)。此派采用「先驗法」(a priori),認為人類乃有一種先天的理智和理性的能力,可以發現若干基本真理,由此基本真理,依照邏輯的必然定律,便可推論演繹,以是認為人類能夠發現真理。此種哲學,其根源可上溯至柏拉圖(Plato)的思想,他相信人類一切知識,都是內在的,乃從他的內心發出,是從他先存的靈魂而來。亞理斯多德(Aristotle)師承其說,把它發展成為演繹法,發明許多定律,至今仍被學者應用。但亞理斯多德卻又自相矛盾,反對柏拉圖的思想,乃富有經驗主義的色彩。此乃自証其說之不可靠。可是這派學者,卻愚好自用,本其主觀的思辨,侈談上帝的本質,宇宙的開始與構成;人類的本性及其與上帝的關系;以有限測無限,要想用其「管窺蠡測」,參透「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上帝深奧的事」(林前二9一10);且複不自量力,「要敵擋耶和華,並他的受膏者」,豈非令「那坐在天上的必發笑」(詩二2-4)。此乃保羅因聖靈的感動,寫哥林多前、后書和歌羅西書的宗旨。
我們研究教會歷史,便可看到哲學對神學影響之大,為害之深﹗初期教會的教義,便受到柏拉圖哲學的沾染;到了中古時期,甚至直到改教時期,在這漫長的時期之間,教會的神學思想,也受到亞理斯多德哲理的誘惑;甚至若干所謂「正統派」的神學家也竟不免被來布尼茲(Leibnitz)和笛卡兒(Descartes)的思想所左右﹗但是真金不怕火燒,真理乃顛撲不滅;「你的話安定在天,直到永遠。」(詩一一九89)人的哲學,終究經不起歷史和時代的考驗。現代人迷信科學,以為居今之世,當用科學來解釋聖經,但是所謂科學的真理,往往為科學家新的學說和發明所否定。因為「就如經上所記︰『我要滅絕智慧人的智慧,廢棄聰明人的聰明。』智慧人在那裡?文士在那裡?這世上的辯士在那裡?上帝豈不是叫這世上的智慧變成愚拙嗎?」(林前一19-20)除了根據聖經真理的哲學以外,任何哲學都不能左右或更改聖經的道理。
著者于此須加說明,我並非否認科學和哲學的價值;更非抱殘守缺,故步自封,不要讀者求進。我即在皈主以前,雖于抗戰時期,國難嚴重,被政府征召,從政報國,任中央首長,在日理萬機之中,仍複偷暇著書,凡數十種,並政論時評百萬言,用期喚醒國魂。晚年蒙恩得救,恍悟真道,生命有奇妙改變,讀了彼得后書一章五節︰「有了信心,……又要加上知識」;彼得前書三章十五節︰「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就要常作準備,……回答各人」;及猶大書三節諸節經文,好似一個屬靈的原子彈,在心中爆炸,使我夜以繼日,追求聖道。為求集中心力,著書弘道,各方一再堅遂出任神學院長、大學校長等職,均加婉拒,以備把「心中盼望的緣由,……回答各人」,並為「一次交付聖徒的真道,竭力的爭辯。」(猶3)比年所撰中英各書,大小凡八十余種;中外讀者,奇妙得救。離道反教之士,上帝且藉拙著使其忽見白光,或被神秘大力擊倒在地,痛哭悔改。且科學、知識、和學問,乃為從「眾光之父那裡降下來的」「美善的恩賜」(雅一17),應當加以珍視,不可加以鄙棄。使徒保羅雖說︰「在這世界自以為有智慧,倒不如變作愚拙」(林前三18);他雖警告世人,勿被「理學和虛空的妄言」「擄去」(西二8);他雖說世人憑自己空想來的 虛妄的智慧,不是從上帝的普通啟示或特殊啟示而來(參林前一21),以是「他們的思念變為虛妄,無知的心就昏暗了。」(羅一21)然而他在完全的人中,並非不講智慧,「但不是這世上的智慧」(林前二6)。于此有兩點,須加注意︰
(1)整部聖經曉諭我們,獨有上帝才是全知,唯有他才知道天下一切的事;「耶和華以智慧立地,以聰明定天」(箴三19);「深哉﹗上帝豐富的智慧和知識。他的判斷何其難測﹗他的蹤跡何其難尋﹗」(羅一一33)「『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只有上帝藉著聖靈向我們顯明了,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上帝深奧的事也參透了。」(林前二9一10)歷代以來,「隱藏在創造萬物之上帝裡的奧秘,……藉著教會……得知上帝百般的智慧。」(弗三9一10)「一切智慧知識,都在他裡面藏著。」(西二3)
(2)「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箴一7,九10),我們所要求的智慧,唯有從敬畏上帝而來的智慧。如果離開了這個基本原則,則一切智慧,便會漸漸墮落變質,變成「世上的智慧」,在上帝前面,「變成愚拙」(林前一20)。任何科學、哲學,或是學識,如果離開了上帝,便和上帝背道而馳,凡是信靠這種世上智慧的,其結果必是失望﹗
這裡面的道理,至為顯然。第一,無論科學或哲學,都有一個特質,就是僅知其偏,不知其全;而世人在被造的時候,由上帝賦予他一種特性,乃要追求更深廣的事,以是科學哲學,俱不能滿足世人的要求。天才科學家巴斯噶(Blaise Pascal)氏,雖于科學上有卓越的成就,但其科學上的發明,不能滿足其靈性的要求,尤不克令其了悟人生之奧秘,以是深感痛苦煩惱;而科學哲學俱無由令其認識真神,不能償其愿而慰其心。失望之余,遂讀聖經。某夕展誦約翰福音之時,上帝忽向其顯現,當年摩西所見荊棘中的火焰,充滿其室,上聞神聲,對他說︰「亞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非哲學家的上帝,也非學者的上帝﹗」巴氏由是轉迷成悟,始知科學哲學,不能通上帝。此乃一六五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深夜十時半至十二時半之事。巴氏當時神志清明,特將上帝的啟示,加以筆記;后又以羊皮紙,鄭重繕正,縫于襟內,終其一生,未告他人;及巴氏去世,始被發現,現仍珍藏在巴黎國立圖書館,乃是信而有証。(詳見拙著《聖道証言》第二章)。
第二,哲學家恆抱有一種非常的奢望,每當某種哲學衰退以后,便企圖複興,以為只要不斷的探究,終能解答宇宙的奧秘。但是每當新的學說興起以后,不久又起失望。如是反覆輪回,問題日形嚴重;有些視為理所當然之事,忽又棄而轉求新的奧秘。學者彼此論辯,仍是莫衷一是。其所得到知識學問,結果卻變成悲慘的失望,終究不能不承認,人生在世,實是一個謎;生命和命運,都是無窮的奧秘。
第三,聖經教訓我們︰「我若有先知講道之能,也明白各樣的奧秘,各樣的知識,而且有全備的信,叫我能夠移山,卻沒有愛,我就算不得什么。」(林前一三2)因此退一萬步來講,縱使哲學和科學,果真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但是因為人類的罪性,假使有「知」無「德」,沒有道德的基礎,則人類的知識,適足變成作惡的工具,非但不能造福人類,反而與虎添翼,適濟其惡,結果卻變本加厲。現代人在科學上雖有空前的成就和進步,惟社會道德的情況,卻是每況愈下。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后,德儒斯賓格勒(Oswald Spengler)憂心世變,著《西方的沒落》一書(The Decline of the West),警告世人,說︰「近代文化發展的結果,反而死在它自鑄的科學刀鋒之上﹗」史家湯恩培氏(Arnold Toynbee)于其所著《文明的試煉》(Trial on Civilization)一書中,本他研究二十六種人類文明的結論,認為「近代文化進步的結果,卻使人類心靈更加貧乏,虛空與痛苦。」
聖經的宇宙開闊說(Cosmogony),其中心思想,不是科學的,乃是屬靈的;但聖經的真理,正可供科學家指導的原則,近代傑出科學家也篤信聖經。聖經曉諭我們,人乃是照上帝的形像和樣式而造,俾人類能正確認識造他們的上帝,並且應當盡心,盡性,盡意愛上帝,還要與上帝永遠同在,享受永遠的福樂。聖經裡面最后又指示我們,在新耶路撒冷,上帝的子民都要面對面看到上帝從今世到永世,聖經給我們全備的啟示。這乃是上帝智慧的奧秘,──萬古隱藏不言上帝奧秘的智慧(羅一六25;林前二6),是上帝在萬世以前預定使我們得榮耀的(林前二7);此乃與俗世的智慧,在淵源上,目的上,本質上,果效上,絕對不同的。請申言之︰
1.是淵源不同──我們的淵源,乃完全在基督。「世上的智慧」(參林前一20,二6)和知識,可憑我們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研究,自己的理性,自己的眼光,自己的判斷去追求;但認識獨一真神,我們須像小孩一樣,唯有仰望主耶穌賜給我們。除了主耶穌以外,無論何處,不能找到他;無論從任何學府,或任何著名哲學家,我們都無法找到他。唯獨耶穌,認識天父,因為他從太初即和上帝同在,且在他的懷抱裡面,面對面看見他。並且他自己就是上帝,他是「上帝榮耀所發的光輝,是上帝本體的真像」、「是父獨生子的榮光」、是天父「所喜悅的」「愛子」(太三17;約一14;來一3)。上帝裡面所有的,沒有一樣向主耶穌隱藏,因為聖子和聖父,乃有同樣的本性,同樣的屬性,同樣的智慧︰「除了子……,沒有人知道父。」(太一一27)
「上帝的兒子已經來到,且將智慧賜給我們,使我們認識那位真實的,我們也在那位真實的裡面」;因此他「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充充滿滿的有恩典有真理。」(約一14 ;約壹五20)他不是哲學家,不是學者;他藉著他的話語,他的工作,他的生,他的死,他的複活,他的本身,和一切他所做的事工,把上帝向我們活活啟示顯現出來。
他又是我們的救主,他不像那些假先知和祭司,他乃是那位差來的(sent One)。「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作上帝的兒女。」因為「上帝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這乃是屬天的啟示,得救的智慧,不是「這世上有權有位將要敗亡之人的智慧」、「屬血氣的人不領會」、「唯有屬靈的人才能看透」(林前二6、14 )。
2.是目的不同──世上的智慧知識,雖曰與日俱進,近代人夸耀科學的發明,乃「日新月異」;但僅是「顧念所見的」,是暫時不是永遠的(林后四18)。雖然上帝的永能和神性,藉著他所造之物,給世人顯明(羅一19一20),但此乃普通啟示,世人單從普通啟示,想認識上帝,非但不能有真知灼見,且複模糊不清,似是而非,尤或謬誤百出。上帝乃是無限的,不可思議的,非可用時間或永恆把他測度的。他乃是「獨一不死、住在人不能靠近的光裡,是人未曾看見、也是不能看見的」(提前六16)。世人如何能夠知道他呢?人在上帝面前,乃是微不足道,上帝乃全智全能,至高至聖;人乃愚味無知,貧弱可憐,如何能夠知道上帝呢?上帝絕非人的知能所能揣摩,只有主耶穌能把他表明出來,他不僅見到上帝,並且他乃是「太初有道,道與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約一1)他乃是上帝全備的啟示。所以世人要想知道上帝,不要「問道于盲」,不要向「聰明人」,不要向「文士」,不要向「世上的辯士」求,他們只能憑私意揣摩,毫無真知灼見。
3. 是本質不同──主耶穌關于上帝的認識,不是由人傳授,而乃出于自己的真知。世人從書本裡所得到的消息,無論是關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人物,甚至一個動物,一根花草,尚且未必真切;何況關乎至高、至聖、全知、全能的上帝。關于一般世事,孟子且曾說︰「盡信書,不如無書。」不能全憑頭腦的知識;要有真知灼見,不能單靠書本,必須切身體驗。故曰︰「學而不思則罔。」主耶穌說︰「凡稱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進天國」(太七21);魔鬼雖也信上帝,「卻是戰驚」(雅二19)﹗主耶穌認識上帝,乃是直接的,切身的,親眼目睹的;他乃隨時隨地看到他,事奉他,愛他勝過萬事;凡事順服他,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二8)。他對上帝的認識不是空洞的知識,乃有實際的行動;他不但知道他,並且愛他;他不僅知道上帝,並且能夠體行,尤複真切愛他,以行動來証驗,以愛心來表明,非但「知行合一」,而且「知愛一體」,乃是真知真愛。
所以在本質上,這種知乃與眾不同,乃為「信心的知」(the knowledge of faith)。唯有這種知,才能「真知道他」(弗一17);才能真正愛他;愛他愈深,知他愈切。這種知,不是從所謂科學的研究而來,從頭腦而來,乃是從信,從愛而來,乃似小兒一樣的天真無偽。唯有這種「知」──「信心的知」,才能真信「罪蒙赦免」,才能真信永遠稱義,永遠得救,不是靠自己的功德或才學,乃是完全靠主耶穌救贖的恩功,上帝的恩典。大衛的詩說︰「耶和華啊,認識你名的人要倚靠你﹗」(詩九10)主耶穌說︰「清心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見上帝。」(太五8)「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若不回轉,變成小孩子的樣式,斷不得進天國。」(太一八)「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人若不是從水和聖靈生的,就不能進上帝的國。」(約三5)
4.是果效不同──一個人有了這種知,對上帝有這種認識,便會得到奇妙的果效,便是「永生」。世人于此,必感驚奇,為什么知與生命,會有這種奇妙關系呢?殊不知,上文已經說明,這種「知」乃與世知不同。世上的智慧知識,誠如傳道書說︰「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煩;加增知識的,就加增憂傷。」又說︰「著書多,沒有窮盡;讀書多,身體疲倦。」(一18,一二12)
世上的智慧,充其量,僅僅戰勝物質,治理地上的事。掌管世務,范圍愈廣,權柄愈大,生活愈緊張,生趣愈無味。植物不識不知,動物則有意識,有感覺。天真的,頭腦簡單,神經失常的,發育不全的,固與詩人哲士,相形見絀;但其不同,非在本質,僅為程度的差異。所謂五十步與百步;乃是大同小異,不能改變生命的本質,和人類的命運。「按著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審判。」(來九27)無論是傑出的學者,無知的小民,只能在世苟延殘喘,結果都要死亡﹗
但是,主耶穌的智慧知識,卻與世上的智慧,根本不同。因為他乃是真神上帝,乃是生命之主。主耶穌基督,本來就是上帝,萬物都是藉他而造,生命在他裡頭,卻是「道成肉身」,降世為人,「反倒虛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為救贖世人,代死十架,特「要藉著死敗壞那掌死權的,就是魔鬼」,「把死廢去,藉著福音,將不能壞的生命彰顯出來。」(約一1一14;腓二6-8;提后一10;來二14)主耶穌向世人宣示︰「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那聽我話,又信差我來者的,就有永生,不至于定罪,是已經出死入生了。」又說︰「複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複活。凡活著信我的人,必永遠不死。」(約五24,一一25一26)凡是真正知道認識主耶穌基督的上帝的人,就有不受環境轉移的喜樂,內心的平安,永永遠遠屬天的福樂,這不是僅僅一種果效,凡是一個真正認識知道上帝的人,就立刻有一種永遠的、有福的新生命。
但愿「我們主耶穌基督的上帝,榮耀的父,將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賞給你們,使你們真知道他;並且照明你們心中的眼睛,使你們知道他的恩召有何等指望,他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並知道他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運行的大能大力,使他從死裡複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腳下,使他為教會作萬有之首。」(弗一17一22)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