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哲學指出各種重要的語文,都有一個共同的根源。慕勒氏(Max Muller)在其所著的《語文學》中說,一切語文,都經過三種過程︰一為單音的(monosyllabic),二為膠合的(aggllutinative),三為音調變化的(inflexional),無論是都蘭語(Turanian),閃族語(Semitic),和亞利安語(Aryan),無論在實質上和形式上,都無不同的獨立的開端。婪文乃是「印度──德國語文」聯系的環。可是語文的變化,乃是往往很快的。拉丁語變成羅曼斯語(Romance)──由拉丁語轉變成的法蘭西語、西班牙語和普羅凡斯語。撒克遜與諾曼語連起來,在三個世紀便成為英語。可是中國語文,卻與眾不同,現仍保持單音。
羅曼納氏(G.J.Romanes)在他所著的《生命與文學》一書中說︰「兒童乃是各種語文的建造者」。著名作家海倫凱勒(Helen Keller),雙目失明,又複耳聾,當她學習運用嘴唇以后,僅隔三月,便忽然學得講話之能,而且會對眾人宣講一篇長的作品。她嘗論永生之道說︰「因為我看不見,聽不見物質世界的事物,卻使我對于不可見的心靈界,有一種特殊的敏感力。……一般眼目明亮的世人,只是顧念所見的世物,只相信物質是真實的,但他們對不能見的事物,便完全茫然,認為神秘,不予置信。我雖不能看到有形之物,但卻能看到無形之物。當我在暗中摸索之時,我常在暗中聽到一種靈界的微小的聲音,在給我引導。我在每日生活中,常常意識到有一種光輝,使世界萬象,交接起來。我在寂寞黑暗之中,卻得到一種光,使我可以看到萬千的異象;而到了死的時候,我便完全自由了」。從她的見証,可知她所以忽然得到講話之能,乃是從一個超自然的源頭而來。
雷德氏(G. F. Wright)在其所著的《人類與冰河時代》一書中說︰「據最近的研究考查,使我們發現,如果把孩童在早年時刻,使他們與人隔離,便會說出一種新的言語來(a language de novo)。于此可知美國各種言語或許世界上最早時期的各種語文,可能會在很短的時期中產生。猶如當一個家庭的小孩失去了父母,受寄養者的看顧,在這種情況之下,就會在很短的時期中說話。……但卻可能需要史前兩三千年的時期,才會于人類歷史黎明期發生語文的變化。歐洲乃在基督教時代不到一千年以前中止他們的史前時期」。當一種人民不把他們的語言寫成文字,由于兒童講話,發音不正,口齒不清,便會使語文變質。洪博德(Humboldt)曾將南美洲部落語文的單字寫下來,過了十五年再去,發現他們已經發生極大變化,好像另一種文字。
神學家曹克樂氏(Zockler)否認自低級到高級的語法進步說,他宣稱最高級詞形變化的語文乃是最古而最發展的。下等的語文乃是高級文化墮落的結果。「印度──德國語文」發展成為法文英文,乃是從單音的或膠合的(agglutinative或粘著的),成為更豐富華美的。博德氏(Pott)反對慕勒之說,他說澳洲部落的人民,雖在體格的特質上和東南亞的人大不相同,但是他們的語文卻是相似。
有些學者,不同意慕勒之見,認為埃及文乃是「印度──德國文」與閃族語文之間的環。北非回教諸國(Berber)以及非洲沙哈拉沙漠西南部信回教的游牧民族(Tauaneg;或Tuaneg)的語文,在字匯上,一部分是閃族語文,在文法上,則為亞利安文的語法。西藏文緬甸文,一方面是「印度──歐洲語文」;一方面則又像單音的中文。有一個法國語言學家以為中國的《易經》乃是一部最古,最玄妙,最難理解的中文,乃為古亞述人(Assyrian)或古巴比倫北部人(Accadian或Akkadian)的楔形文字的變質,或像亞述與巴比倫毀壞的圖書館中所藏的字母表,單字集以及雙語泥版上的文字。這位語言學家有一種特異的見解,以為中國文明有非本土的成分。中國文化,由于蘇西亞那(Susiana──即Elam,乃為亞洲西南部的古國,在巴比倫東部的波斯灣)的媒介,乃是導源自古迦勒底──巴比倫文化。中國人乃是在主前二十三世紀以前,從亞洲西南部,巴比倫東部前往中國。
古代的「法老埃及人」,乃是從巴比倫移殖過去的。何梅兒氏(Hommel)從楔形文字的圖片中找到埃及象形文字的來源,他就指出埃及文字裡面乃攙合著巴比倫的語文,而這是蘇美人(Sumerians)和閃族人語文混合而成的。埃及古代的主神(Osiris)乃就是蘇美族的阿撒黎神(Asari)。埃及最初兩個朝代葬在磚石墳墓裡的,乃是來自巴比倫的遺民;這乃刻在巴比倫和亞述人的圓筒形的石印上面。
從表面來看,人類種族的繁多,語文的不同似乎令人難以置信人類乃是一對夫婦的后裔。然而照聖經記載,上帝乃照著他自己的形像造男造女……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全地(創一27、28)。聖經又說︰「創造宇宙和其中萬物的上帝,既是天地的主,……他從一本造出萬族的人,住在全地上……」(徒一七24、26)。當初「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是一樣」,后來「他們往東邊遷移的時候,在示拿地遇見一片平原」,就在那裡「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為要傳揚(他)們的名。」他們起了驕傲的心,目中無神、以自我為中心,自負自義,此乃人文主義之厲階。「耶和華上帝說︰『看哪﹗他們成為一樣的人民,都是一樣的言語,如今既作起這事來,以后他們所要作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我們下去,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于是耶和華使他們從那裡分散在全地上……」(創一一1-9)。于此可見人種乃原是合一,語文的不同乃是由于人類叛神,受神懲罰的結果。至于膚色的不同乃是受各地氣候的影響。慕勒說,各種民族與國家之間的仇恨與紛爭,乃是由于彼此偏私之見,吾人當發揚基督教的精神,使大家認識各種民族國家乃是一個大家庭的成員。語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行同倫,書同 文。」語文可証人種的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