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可說是聖靈的時代──三位一體的真神之第三位。照上帝的天則與大計,聖靈所負的重大使命,乃是要貫徹並完成聖子救世的大功,使那些上帝所揀選的靈魂,能夠稱義得救。使徒們在世的時候,乃是由三一真神的第三位,聖子主耶穌基督親自引導他們;我們乃正如使徒們那樣,現由三一真神的第三位聖靈親見引導我們。
──亨利孟寧(Henry Elware Manning)
「聖靈論」乃是一個有崇高意義的題目。在這末世的時候,我們來研究這個問題,尤有重大的意義。教會由于那應稱頌的聖靈內在的管製與同工,大家的心志得到訓勉與激勵,而且對他本身和對世界充滿了空前的最大的希望,世俗的宗教,都不是出自聖靈,乃為「理學(英文本為哲學),和虛空的妄言,不照著基督,乃照人間的遺傳,和世上的小學」,把千千萬萬的人「擄去」(參西二8)。著者在外邦黑暗裡五十年之久,仰蒙天父「上帝豐富的憐憫,因他愛我的大恩大愛」,竟「將那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賞給(我),使(我)真知道他;並且照明(我)心中的眼睛,……」(參弗一17∼23,二4);使我「出死入生」(參約三16,五24);「眼睛得開,從黑暗中歸向光明」(徒二六18),成為「新造的人」,「心志改換一新」,始行了悟,唯獨基督聖道乃為純正無瑕的真道。聖靈乃一直在動其善工,引導神的仆人,傳揚福音,在末世結束以前,必有一個教會複興運動,而形成一個普世性的「五旬節」。此非樂觀的幻想,而乃已有許多的征兆;此乃上帝的心意和目的,並為人類迫切的需要,以及殷切的盼望。
但是從另一面看,亦有時代的逆流。語雲︰「道高一尺,魔高千丈」,我們不可漠視,以為不足介意,尤不可遷就妥協,以為「道並行不悖」,「殊途同歸」;而應遵照經訓,「要為從前一次交付聖徒的真道,竭力的爭辯。」(猶3)並且要把我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彼前三15)縱觀時代的逆流,大概的說,可分三種︰
其一為唯物主義,否認或漠視超凡的和屬靈的事,僅僅注意甚或專門集中心力,以謀外表的物質生活的改善。「他們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專以地上的事為念」,使徒保羅「流淚的告訴(他)們,他們的結局就是沉淪﹗」(腓三19)現在唯物無神統治下鐵幕的慘狀,千千萬萬的人民,慘遭屠殺而沉淪,便是其明証。關于唯物主義之妄,著者另有專書詳論。
第二種時代的逆流,乃為懷疑主義,他們自作聰明,專門吹毛求疵。例如英國懷疑主義哲學家休謨(David Hume),不信基督聖道,否認人類心靈存在,凡是未曾經驗,未經目見的事,他一概不信。他完全用純粹呆板的自然律來解釋宇宙,乃至宗教道德問題。趨時學者,此倡彼和,這種思想,日趨猖獗,竟至震憾基督教國家,和超自然主義,分庭抗禮。時人的思想生活,有意無意的,都被這種「皮相之見」所迷惑和支配。我國新文化運動的首領胡適之,也稗阪其說,高呼︰「拿出証據來,」氣焰萬丈,一面「打倒孔家店」,一面「反對基督教」,為無神唯物的運動鋪路,造成民族國家空前之慘劇。而台灣反為胡氏建立銅像,實為民族思想破產之危機﹗照社會學家的研究,僅重感覺的「感官文化」(sensate culture)乃為人類災禍之根源。由于他們注重感官,要憑目見,就流為一種實証主義。此派偏重低級的感官,否認永恆不變的真理。語雲︰「行而上者,謂之道;行而下者,謂之器。」此派乃降低認識論的境界與水準,勢將導致心靈之沒落;且「心為形役」,囿于現象,事實上思想已失去了真正的自由,不能得真正的認識,乃如「井蛙窺天」。他們標榜科學,事實上卻根本不懂科學。科學的假設,必須超越感官的能力。例如「萬有引力」(Law of Gravitation),乃決非單靠感官所能發現。于此可見他們的「知識論」和「認識論」不僅幼稚,而且謬妄。若照其說,勢將阻止科學進步,甚至還要毀滅科學﹗真正的科學,和神學絕無沖突;而且「本立而道生」,神學乃為科學之母,且複后被稱為「百科之后」。史家湯恩培(Arnold Toynbee)且謂「人類歷史,乃是向神學邁進。」上帝乃是全知的,絕對無誤的,此乃科學家信仰的根基,深信上帝所創造的世界,必有一個可知的、合理的秩序與體系,有加精心探究的必要,本此信心,故有現代自然科學之發展,英國科學會曾由六百余位世界傑出的科學家共同簽字,發表宣言,認為上帝的話一面寫在聖經上,此即神學;一面寫在自然界,此即科學。實証主義,不但在理論上謬妄,而且還有實際上的禍害。他們不但因為認識論的淺薄,如「井蛙窺天」;尤且如「盲人瞎馬」;倘由他們來領導時代,則必如「瞎眼領路的」,兩者「都掉在坑裡」(太一五14;路六39),豈不要使人類沉淪﹗他們一則不信永恆不變的真理,勢必令學術文化失去可靠的真理的基礎,從而使人類文化陷于真空。二則,因為沒有永恆的真理,結果倫理道德亦失去其固定的準則,此又將令人生失去其崇高的價值與理想,從而消失是非善惡的意識與觀念,淪為「道德的相對主義」(Moral Relativism)和虛無主義,應驗先知以賽亞的話︰「禍哉﹗那些稱惡為善,稱善為惡;以暗為光,以光為暗;以苦為甜,以甜為苦的人。」(賽五20)現在最高學府,神聖「教會」,竟提倡所謂「新道德」,「環境倫理」,誨淫誨盜,不但不以為非,甚且企圖修改上帝的十誡﹗褻瀆上帝,莫此為甚,勢將令社會國家淪于虛無主義的無政府狀態。三則,實証主義者,既徒重外表的感官和「行而下」的現象,此乃降低了認識論的水準,此乃人類心靈沒落的厲階,其禍所及,勢將令世界人類,失去其靈魂,而「將死在其自己的傑作(科學)的刀鋒之上,」此乃人類自殺之悲劇。著者心焉憂之,特著書警告世人。
第三種逆流,可說是理性主義。這一派的學者,誤以理性即為真理,一切知識乃由理性演繹而來,毋須上帝的啟示。此種說法,不但基督教學者,加以反駁,即世俗學者,也不能苟同。例如,一個天文學家,不能僅憑邏輯,知道行星的確數;要知道天文學,並求天文學的進步,必須摒棄這種理性主義。理性主義,不僅不能使人知道上帝,且又不能得到任何真正的知識。職是之故,理性主義者也不能不自己承認他們的缺陷。因此,他們就又有一種所謂「新理性主義」(Neo-rationalism),起而加以修正,認為知識乃僅為一個學習的程序。語雲︰「做到老,學到老」;又曰「學無止境」。知識必須時加修正,並非就是真理。知識並非起自單純的因素,既非起自「感官」(sense),亦非起自理性。所謂「先天的理性,僅為個人主觀的臆測與想像,並非正確無誤的知識。據心理學家研究,理性和感覺,均須待經驗而后發展,而慚形充實,未有生而即有完全之理性,此乃為新理性主義者對于傳統理性主義的批判。但是無論是新理性主義,或傳統的理性主義,僅有程度上的不同,乃為「五十步與百步」,都不能「領會上帝聖靈的事」,並無本質上的區別,我們還要進而加以批判。
理性主義根本的弱點,乃在不離自然主義的本質,故被自然主義所捆綁。自然人的理性,乃和自然主義形影相隨,無論其如何聰明,如何博學,終不能脫離自然主義的捆綁,終不能「領會上帝聖靈的事」(林前二14)。人本來是照上帝的形像造的(創一26∼27),但是始祖受了魔鬼的試探,悖逆了上帝,遂「死在過犯罪惡之中」,「順服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邪靈」(弗二1、2);又「被這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不叫基督榮耀福音的光照著他們……。」(林后四4)所以主耶穌說,「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見上帝的國」(約三3、7);也不能「曉得真理……得以自由」(約八32)。因此理性主義,不能代表真理。
人類的根本問題,乃為始祖之叛神而墮落(創三),且複不知悔悟,妄想造塔通天,傳揚己名,反而變本加厲,變亂口音,分散天下(創一一)。文藝複興以后,高抬人智,益複「予智自雄」,目中無神。蘇俄革命首領,社會學權威,蘇魯根博士說,此乃重蹈始祖的覆轍。所以人類當根本悔悟,不再崇拜人的理性,「以人為萬事的尺度」;而當仰望至聖至善,全智全能的上帝,使他「在萬事上層首位」,則他必使我們和他「一同坐在天上」(弗二6),從而提高我們人生的境界,脫離人文主義,自然主義,理性主義的捆綁。
希臘哲人柏拉圖的知識論,雖有偏差,但在他所著的《法律論》中,卻說「上帝應作萬事的尺度,因他有超過世人最高的標準」。可見他亦感悟到人不能作萬事的標準。可惜數千年來,中外古今,哲人學者,被世界的神弄瞎了心眼,以誤傳誤,習非成是,惑于卜洛泰哥拉(Protagoras 480-410 B.C.)之言,以「人為萬事的尺度」,致被「虛空的妄言,人間的遺傳,和世上的小學」所「擄去」。(西二8)這實為人間慘烈的悲劇,世人卻習焉不察,盲目聽從魔鬼,向「人學」看齊,趨之若騖,偏以為正,自甘滅亡(參箴一四12,一六25),奧古斯丁悟道以后,在其《懺悔錄》中大書特書說,他能從柏拉圖哲學的羅網中得到釋放,實為生平最大的樂事。奧氏早歲著作,以為尋求真理,有兩條道路,一為人的理性,一為神的啟示。得救以后,恍然大悟,血氣之倫的「自然理性」,因受罪惡侵蝕,已經腐化,絕不能作為知識之源,真理之路。他又認為信仰與理知並不沖突,但應明辨其本末,分別其主從。信仰並不悖乎理性,理性應分別為聖,作為信仰的工具與仆役。奧氏謂︰「人若不信,則不能知」(Nisi Credideritis,Non Intclligetis),故其名言曰︰「人當以信求知,因為上帝乃為人類知性之源,也是真理的保証者。」「上帝的奧秘,就是基督。所積蓄的一切智慧和知識,都在他裡面藏著。」(西二3)奧氏認為外邦假神,不能予人智慧,只能使人愚妄,且無善惡標準,並使民德墮落。因此奧氏認為一切異邦哲學,乃是毫無價值,毫無希望的無稽之談,荒謬之論。他對當時一般模棱兩可的「折衷派」與「騎牆派」之謬見,妄以為基督聖道可與新柏拉圖主義相合流,大加駁斥,呼吁聖徒,應當維護真道,反對異教,千萬不可妥協。我國乃為文化歷史悠久之邦,一般士大夫,以為「道並行不悖,乃殊途同歸」,因此不但有些信徒,也不免受這種傳統思想所支配;甚至教會學者,且竟還想把基督聖道,和儒釋道各種宗教文化思想,互相混淆,美其名曰「本土神學」,更可憾者,于斌總主教,不明《孝經》一書的真諦,竟提倡「祭祖運動」,殊不知宋儒歐陽修早經大聲疾呼︰「祭而豐,不如養之薄。」著者已另著書詳論。
可惜還有若干神學家,惑于理性主義,一反奧古斯丁之道,「崇人」「抑神」,想從聖經回到柏拉圖和亞理斯多德,從「神本」降為「人本」,高抬人智,懷疑聖經,美其名曰「科學」,反對超自然主義,不信天啟靈感,提倡所謂「理性的神學」,「理性的宗教」,妄以「人智」反對「神智」;複藉所謂「高級批評」的美名,論斷上帝,批評他的話(聖經),實屬大逆不道;此乃等于「螳臂當車」,實屬不自量力,自取滅亡﹗著名科學家巴斯噶(Blaise Pascal,1623∼1662),乃為曠世長才,但其在科學的証明與成就,初未能滿足其靈性的要求,尤不能令其了悟人生之奧秘,以是痛苦煩惱,無以自遣,尤感人若離神,其境殊慘,而科學哲學,又都無由令其認識真神;失望之余,遂讀聖經。某夕展誦約翰福音,神忽向其顯現,當年摩西在野外牧羊所見荊棘中的火焰(參出三),充滿其室,上聞主聲,曰︰「亞伯拉罕的上帝,以撒的上帝,雅各的上帝,不是科學家的上帝,不是學者的上帝。」自是轉迷成悟,始知人的理性,不能通神;遂摒棄科學,糞土萬事,面對真神,獲大平安,得大喜樂。此乃一六五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深夜十時半至十二時之事。巴氏特加筆錄,複以羊皮紙鄭重繕正,縫于襟內,終身未嘗告人,及其去世,始被發現,今仍珍藏于巴黎國立圖書館。巴氏悟道以后,即赴凡爾賽附近之修道院靈修,又親聞主聲,向他啟示,略謂︰「余在十架,即已念汝,點滴之血,亦為汝流。」巴氏大受感動,雙膝跪下,俯伏主前,愿獻全身,以為主用;謙抑自卑,判若兩人。遂徹底了悟,尋求上帝,非藉人智,端賴聖經;人生奧秘,唯有十架,可予解答,複著《沉思集》(Pensies)一書,見証聖道。這一位傑出科學家的見証,正可促迷信科學哲學的理性主義者之醒悟。十余年前著者得一位讀者? 茷H,自敘他信主三十多年,且曾研究神學,並在教會事主二十多年,但僅有頭腦知識;偶于友人處見有拙著《人文主義批判》一書,借而讀之,當晚恍然大悟,奇妙得救,深感重生之樂,徹夜跪在主前,贊美祈禱,此亦可令理性主義者,深切反省。還有迷信理性主義的中外讀者,高抬人智,敵擋聖道,頑強反教的知識青年,讀了拙著以后,來書自鉸其有奇妙得救之神跡,例如有一位美國青年,當其展誦余書,忽從書中發出奇妙白光,救其脫離著魔的苦境,出黑暗進入奇妙光明,遂研究神學;或則由書中發出奇妙大力,把他擊倒在地,痛哭流涕,悔改皈主,獻身宣道,大足使迷信人智者警悟。
文藝複興以后,理性之刃,脫穎而出,到了十八世紀,由于啟蒙運動之勃發,理性主義風靡一時,支配人心,流弊所及,遂使心靈沒落。照上文所言,理性主義乃受自然主義之捆綁,因此對于超自然的基督聖道,格格不入,懷疑不信,于是又與懷疑主義結盟。當時啟蒙運動的健將,就是上文所講的懷疑主義者休謨。他便風雲際會,承陸克(John Locke)經驗主義的余緒,大倡其懷疑論,力斥超自然信仰,否認人類心靈之存在,其說震撼基督教世界。休氏的所謂傑作《人性論》(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竟被尊為世界名著,其實當其執筆之時(廿三歲開始,廿六歲脫稿),尚為一位血氣方剛,學養未深的青年。其立說之偏差,即就其本人在該書出版后不得不加以修訂而言,即可自証其有瑕疵。休氏后在其《神跡論》(On Miracle)一書中說,他所以不信死人複活等神跡,乃因這種事,為空前所未見,無可証實;其立論不僅幼稚淺薄,且正自証其乃如「井蛙窺天」。此非著者對休氏的苛論;休氏后來讀了黎德(Thomas Reid)之書,即大有感悟。不幸世人中了理性主義之毒,竟盲目附和休氏之說,詆毀聖道,他們最動人,而實謬妄之說,便是以為基督聖道為文化進步的障礙;殊不知事實上乃卻適得其反。西洋近代文化之進步,乃正受基督聖道之賜,史實俱在,無可否認。柏提耶夫(N. Berdyaev)一針見血的說︰「基督聖道,乃為近代科工發展之母。」法儒夏都白理安(Chateaubriand)說︰「基督教乃是最合乎人道,最利于自由及文藝之發展,近代科學,農業……之進步發展,實均受基督教之賜。」教會史權威斐理夏夫(Philip Schaff)說︰「基督教乃為歐美民族新生之動力,文化之保姆。」著名布道家和宣教士,如衛斯理(John Wesley)、李文斯東(David Livingstone)、威廉卡萊(Wm. Carey)、威廉蒲斯(Wm. Booth),以及基督教大政治家,如格拉斯頓首相(Wm. Gladstone)和林肯總統(Abraham Lincoln),對于英、美、以及非亞各洲之貢獻,亦為基督聖道造福人類之確証。近代奴隸之解放,貧民之救濟,疾病痛苦之解除,婦女地位之提高,經濟之繁榮,政治之改革,教育之普及,文化之發展,……乃均受基督聖道之影響。最初美國在密西西比河東北面的大學,在一一九所之中,一○四所乃都為基督教學府,且均有教堂。哈佛、耶魯等著名學府,複設有神學院。不幸以后漸為人文主義所沖淡,失去固有純正之信仰,此乃前哈佛大學校長在該校所剴切指陳。耶魯大學校長特懷德(Dr.Dwighi)亦感慨地說,反基督教的教授每在講堂中對學生大發議論,詆毀聖道,而基督教教授則噤若寒蟬。推求其因,乃為理性主義之流毒。
前德國哲學家倭鏗(Rudolf Christopher Eucken,1846∼1926),晚年憂心世變,深感人類宗教生活之墮落,力辟唯物主義、自然主義之謬妄,認為人類之責任與權利,首當致力精神與靈性的奮斗,認為此乃人類最神聖的使命;可惜虔氏雖有此宏愿,他在神學上卻未完全擺脫理性主義的捆綁,致他在基督教義方面,不免有偏差,實屬可憾。于此更可看到理性主義流毒之深重。
我們檢討人類近代的歷史,可以看到四個特征︰ 十七世紀,可說是理性主義時期; 十八世紀,可說是啟蒙運動時期; 十九世紀,可說是科學昌明時期; 二十世紀,則為人類危機時期。進一層看,可說︰十八世紀,乃是理性要想毀滅聖經的時期;十九世紀,乃是理性要想毀滅上帝的時期;二十世紀,乃是理性要毀滅人類的時期。所以現代人類之災禍,追溯其源,乃以理性主義為厲階。人的理性,乃是人的死敵;人類敵人,乃是人類自己。
魔鬼一貫的計謀,便是要引誘世人悖逆上帝,上述三種時代的逆流,追根窮源,乃是「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邪靈作崇的傑作。」人本來是「照上帝的形像造的」,「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創一26、27;弗四24)上帝差他獨生子,主耶穌基督降世為人,作人的救主,乃是要叫「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有「權柄作上帝的兒女」(約一12),但魔鬼卻偏要引誘始祖吃上帝所嚴禁的「知識樹」(The tree of knowledge,中文聖經作「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便想「如」上帝有智慧(理性主義),這才一失足成千古恨﹗世人應恍然大悟,勿再隨從魔鬼的計謀,須即懸崖勒馬,從永遠滅亡之途轉回來「從撒但權下歸向上帝」,從理性主義(「這世上有權有位將要敗亡之人的智慧」)的羅網中釋放出來,得著「從前所隱藏(的),上帝奧秘的智慧。」(參林前二6∼10)「拿著聖靈的寶劍,就是上帝的道」(弗六17),來和「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邪靈」(弗二2)爭戰,以扭轉這時代的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