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聖靈是教會肢體相愛的活力

聖靈所建立和治理的社會,不是一種階級製度,而為一種弟兄關系,手足之情。若和世界上一切集團相比,這種「社會」,就關系說,乃是最親密的;就范圍看,乃是最廣泛的。其構成的肢體,結合在一起,並非用人為的方法,例如宣誓和保証,而乃為生命與愛心的關系。其最基本的動機,不是交相得利;而乃為舍己為人,使人得益;其凝結的力量,不是圖謀私利,而為犧牲的熱血。

古聖孟子見粱惠王,對粱惠王說︰「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后義而先利,不奪不饜,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此乃我國古聖先賢建立社會國家之基本要道。其舍利而重仁義之說,自無可非,但儒教的本質,乃為一種人文主義,他們沒有正確的上帝觀念,他們敬拜的對象,不是又真又活的上帝,乃為一種抽象的「天」。所以他們沒有崇高的天國觀念,僅想建設一種福利的社會。而他們所強調的仁義的道德觀念,從其標準說,乃僅為人的自義;此在至聖的上帝面前,「都像污穢的衣服」(賽六3、5,六四6);就其境界言,充其量,僅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乃限于「天下」,而非在「天上」,不能使人作「天上的國民」。但聖經說,若不「求在上面的事」,「專以地上的事為念,結局就是沉倫﹗」(參腓三19、20;西三1、2)再就其道德的實踐而言,他們修身行道,乃僅靠自義自力;終苦力不從心。甚至孔子,雖被尊為「至聖先師」、「萬世師表」;但他卻自承「獲罪于? 恁A無所禱也」,並有「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之嘆。幾千年來,儒家有一個最大的難題,就是「知行不能合一」。明儒王陽明倡「知行合一」之說,著者在未蒙恩得救以前,醉心王氏之說,強調「力行」,改名「力生」,倡導「自力主義」和「自力救國運動」;大聲疾呼,企圖複興民族。幾乎成了「教主」。但是到了一九五○年著者應聘前往印度講學,妄想展開自以為「救世」的運動。孰知我行抵中途,上帝因他無限的慈悲憐憫,從高天伸手,阻余前往,(參詩一八16)從滅亡之途轉回來,遂恍然大悟;並受聖靈的感動與啟示,讀經常常流淚,証道滔滔不絕,且令教會首領驚奇。從此以后,我的宇宙觀、社會觀、文化觀、宗教觀,以及人生觀,就發生革命性的根本改變,就盡棄所學,糞土萬事;辭去高位,以五十余歲之高齡,重作學生,潛修神學,著書弘道。仰賴神恩,中英拙著凡八十余種,中外讀者,且有奇妙得救之神跡。

此絕非挾一種教派的偏見,來菲薄儒教,蓋著者早歲不但沉迷三教,且尤醉心儒教,我的名號,即表明我乃推崇宋明理學家,原名「淵若」,乃示敬慕宋儒陸九淵;別號「力生」,倡導「力行」,乃為發揚明儒王陽明「知行合一」之說。后又受邪靈迷惑,謂為儒家泰斗歐陽修轉世。于是受士大夫推重,創辦「江南大學」,于故鄉太湖之濱,禮聘當代儒家宗師錢穆(賓四)等為院長;占地五千余畝,以為複興中國(儒家)文化宗教之中心,妄想消滅基督聖道;且前往印度,企圖擴大此項運動。何圖因神奇妙的救恩,竟會在此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危險關頭,出死入生,轉迷成悟;從黑暗進入奇妙的光明。始悟以往所抱的宏愿,所有一切著書立說,奔走呼號,且複坐言起行,參加實際政治,一番修齊治平,興邦建國,利民救世,建立理想社會國家的雄圖大略,滿腹經綸,乃為天真空想,痴人說夢。徒令「那坐在天上的發笑」(詩二4)。此乃聖靈在我身上施展之奇功。

甚至有一位反對教會,敵擋聖道,認為「一個真正中國人便不應接受基督教的儒家學者,也不能不承認儒家的缺陷與虛妄。他說︰『聖賢人格,……無論升到如何境地,其所體現的,畢竟不可能是天道或上帝的整全,畢竟只是其部分,這就是所謂「聖人的悲劇」』﹗這乃是反基督教的懦家學者自己的供詞,承認聖賢的努力不能達到『上帝的整全』,自証其所信的虛妄。」但是我們深究中國儒家所以不能「知行合一」,他們「修、齊、治、平」的大道,所以不能實現,不能建立和平康樂的理想的國家社會,其症結所在,用最簡單的道理來講,乃是因為他們缺乏實踐的動力。所以一切理論學說,良法美意,都是徒托空言,畫餅充飢。甚至王陽明「知行合一」之說,結果亦難免「聖人的悲劇」。這一個實踐推行的動力,好比一輛汽車所需的發動的汽油,這發動的汽油,便是聖靈的大能。儒家的道理,因為缺乏這發動的聖靈的大能,結果,從孔子本身說,他自己承認「獲罪于天,無所禱也」;「聞義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憂也。」就國家社會說,士大夫「知行不能合一」,而其倡導的「修、齊、治、平」之大道,也無從貫徹。數千年來,合久必分,「治久必亂」,戰禍頻仍,民不聊生,四維不張,廉恥掃地。不能建設「禮讓為國」,康樂協和的理想 社會。

國之本為家,人在家庭裡面,即須時時刻刻學習操練無私的功課,庶不致流于自私自利;同時他又須知道他乃是一個社會的動物,在本性上,渴求與人交契,不可離群索居,獨善其身;而在教會方面,則又有一種更崇高的事工,在其屬靈的本性上,尤須積極參與,以免隨俗浮沉,貪愛世界。但雖然如此,卻又不可趨于極端,過猶不及。質言之,不可因為同情社會,從而拋棄家庭;或是到教會以外去,尋求靈性的幫助,從而落入旁門邪道。在兩種家庭裡面──「社會的家庭」,「屬靈的家庭」,兩者都要有愛心的結合,而其最高最圓滿的目標,乃是「天家」。

基督聖道乃是一種社會的宗教,而彼此和好的精神乃為其顯著的特征。基督教會權能主要的要素,乃在培養她在社會的影響,發出其「光」「鹽」的作用。她要成為在當地社會的中心。現代教會如要負起其社會的使命,首應培養其社會的精神。但是有些教會,不辨本末,不知「道化社會」(Spiritualize the Social)乃竟反其道而行之,反被「社會」「同化」(Socialize the Spiritual),不信福音,倫為一種「社會福音」,使教會名存實亡﹗他們背道而馳,體貼肉體,而忽視屬靈的事。

??? 殊不知事實上乃適得其反,如果真要使教會在社會發生作用,首當使之「道化」(Spiritualization)。此乃我國所謂「務本之道」;乃是上文所講的,實踐推行的動力。譬如一輛汽車所需的發動的汽油,亦即為聖靈的大能。據《老市民》一書的著者觀察,美國新英格蘭真正的教會複興,其結果總是會喚醒群倫,激起一種新的社會精神。這種精神的影響,會化除階級的觀念,醫治隔閡猜忌的病態,而彼此親善的氣象,就充沛社會。那些得著聖靈的人,就能同感一靈,彼此一心,不會爾虞我詐,同床異夢。他們的愛心就把他們結合成一個屬靈的團契,這屬靈團契裡的成員,就能得著一種屬靈的團結的活力,就能形成一種弟兄之愛,彼此相愛,正如他們愛主耶穌基督一樣。上文曾講,孟子見梁惠王說︰「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所以自古以來,聖賢立說,聖君治國,都知重仁義,而不為利,但因沒有得著聖靈──發動推行的力量,以是「知行不能合一」,不能建立協和的社會,甚至敵擋聖道,反對教會的儒家學者,也不能不嘆曰︰「聖人的悲劇﹗」但是他們如果能夠皈依基督,萬王之王,萬主之主,萬福之源,藉著聖靈的大能就能建立親親仁民,仁民愛物,骨肉相親,肢體相顧,和睦同居的社會(教會),因為聖靈是教會肢體相愛的活力,而非一 般社會任何動人的努力所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