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伯拉糾主義,並未立即消滅,只是暫時蔭藏,俟機而動,教會又受到一種折衷主義的困擾。便有一種半伯拉糾主義(Semi一pelagianism)起而代之,因此又引起和半伯拉糾主義的論戰。但半伯拉糾主義被擊敗以后,魔鬼仍不放松,又有一種所謂「半半伯拉糾主義」(Semi一semi一pelagian- ism)借尸還魂。這派一面承認救恩的需要,但卻否認救恩的果效,及其不可抗性,因此奧古斯丁主義的勝利又受到挫折;而唯獨救恩的道理,在教會裡面,還有一部分人不能信受。伯拉糾主義和半伯拉糾主義,雖不能使人接納,但是藕斷絲不斷,他們還是戀戀不舍,以為除了救恩以外,還要仰賴那不可靠的人的意志。
半伯拉糾主義雖被定罪,遭人非難,折衷主義也趨沒落;但在整個中古時期,大多數人,仍以為真正能使人得救的不是上帝的恩典,還要看人的意志是否信受,才能使全能上帝的救恩發生實際的果效。所以在整個中古時期,律法主義(Legalism),乃大行其道,正像使徒保羅所攻擊的猶太人,不信救恩,想靠律法稱義(參加二15一21)。誠如魏耐耳(Heinrich Weinel)說︰「那些想靠律法稱義的人,乃是自欺欺人,以為他們力能遵守律法。他們把他們的罪遮蓋起來,蒙蔽他們自己,而且自比聖賢,借助于古人,如以諾、挪亞、但以理,想為他們的靈魂辯護。」好像在我國,士大夫都以「人皆可為堯舜」自期,藉著善行,掩護他們的缺陷;並且希聖希賢,用以自豪。其實在上帝面前,都是偽君子,我們「所有的義都像污穢的衣服」(賽六四6)。